“好,那你?”
“你不是說簡師是個慣會胡說八道的騙子?那他的話你也信?再說,你甚麼時候懼過內了?”李恬聽他又提到這個懼內的八字批,煩惱的一邊從五皇子懷裡往外掙紮,一邊帶著十二萬分的委曲叫道,這個簡師的確是胡說八道的祖宗,如許的話也敢批出來,本朝建國上百年,皇子懼內的有幾個?再說,瞎批也得看看人吧,這麼個長相妖孽、渾身桃花的皇子,懼內?說給鬼都不信哪,反害她白擔惡名!她是真委曲。
“誰去傳的旨?”李恬驚奇問道,五皇子苗條的劍眉挑起一半又落下:“我冇問大哥,不過孫六盯著各家動靜,明天一天,長安侯府隻接過一個內侍:鄭大官。”五皇子標緻之極的狹長眼睛裡儘是笑意,笑的如黃山霧後霞光初透,令人目炫,李恬硬生生移開目光。
“鄭大官冇說是密旨,倒是屏退了世人,出他口,入我耳。”祝老侯爺扶著老伴坐下,在周老夫人劈麵坐了:“老婆子,這事不簡樸,是鄭大官親身來的,又是如許的摺子,壽王爺如何曉得的?”
“我不能去,一來早就回了不去,二來,我領了這些摺子,不宜四下走動。”
祝老侯爺出去了兩頓飯的工夫纔出去,周老夫人一聽到腳步聲就站起來迎出上房,祝老侯爺表示她進屋說話。
長安侯府祝老侯爺書房的燈一夜未熄,第二每天剛拂曉,周老夫人就排闥進了書房,祝老侯爺正半躺在搖椅上假寐,不也冇睜眼,緩聲道:“我冇事。”
“昨兒是鄭大官親身過來的?”周老夫人在祝老侯爺身邊的錦凳上坐下,聲音平和的仿若在說家常。
李恬皺了皺眉,壽王恭敬她從不過問外頭的事,那本身呢?五皇子看著她微蹙的眉如晴光霽月間突然起了霧,心象被那霧牽著扯著很不舒暢,忙伸手從背後攬過她,下巴在她滑軟的頭髮蹭了蹭安撫道:“年老是要仕進家的人,當然得恭敬這一條,不然後妃乾政,外戚尾大不掉,那是大患,我們不一樣,簡師都批了我若娶你必懼內,阿爹不還是下旨指了婚?”
“甚麼事這麼一大早?”周老夫人牽腸掛肚了這半天,不等祝老侯爺邁進門檻就問道。
周老夫人何嘗不曉得祝老侯爺去了分歧適,可內宅畢竟是內宅,不是統統人家都象她和祝老侯爺如許,甚麼事都是伉儷兩個籌議的,孫老夫人疇前是東陽郡王府的主心骨,可現在,四哥兒納孫家娘子的事,她就被瞞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