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郡王府,五皇子鄰近拂曉纔回到府裡,李恬倉猝穿戴出來,五皇子眼睛裡帶著些許紅絲,倦怠中帶著鎮靜,見李恬出去,揮手屏退青枝等眾丫頭,看著李恬低聲道:“昨早晨阿爹讓人把各家請戰的摺子送到祝老侯爺府上,說是讓他建議個北征的人選,大哥籌辦請祝老侯爺為副帥,一早就去長安侯府了。”
又是‘咣鐺’一聲,兩個都暈了頭的人不曉得甚麼時候滾到了炕上,不幸那隻炕幾又被五皇子一腳踹到了地上。青枝嚇的一頭衝出去,又急退出去,退的比出去的還快。五皇子摟著李恬坐起來,低低笑道:“白日宣淫不好,且忍忍。”李恬氣個仰倒。
祝老侯爺出去了兩頓飯的工夫纔出去,周老夫人一聽到腳步聲就站起來迎出上房,祝老侯爺表示她進屋說話。
“誰去傳的旨?”李恬驚奇問道,五皇子苗條的劍眉挑起一半又落下:“我冇問大哥,不過孫六盯著各家動靜,明天一天,長安侯府隻接過一個內侍:鄭大官。”五皇子標緻之極的狹長眼睛裡儘是笑意,笑的如黃山霧後霞光初透,令人目炫,李恬硬生生移開目光。
“鄭大官冇說是密旨,倒是屏退了世人,出他口,入我耳。”祝老侯爺扶著老伴坐下,在周老夫人劈麵坐了:“老婆子,這事不簡樸,是鄭大官親身來的,又是如許的摺子,壽王爺如何曉得的?”
長安侯府祝老侯爺書房的燈一夜未熄,第二每天剛拂曉,周老夫人就排闥進了書房,祝老侯爺正半躺在搖椅上假寐,不也冇睜眼,緩聲道:“我冇事。”
“大嫂去不去?”壽王妃性子溫婉愛靜,極少外出走動,明天也是禮到人早借不適辭了聘請,可明天事出非常,李恬忍不住問道,五皇子搖了點頭:“大嫂不慣這個,”五皇子停了停,彷彿在想如何說:“大嫂這小我,如何說呢,書香大師出身,知書達禮、賢惠溫良,持家有方,甚麼都好,最好的一條就是嚴格秉承女訓,表裡極清楚,從不過問外頭任何事,大哥很恭敬她這一條。”
“我不能去,一來早就回了不去,二來,我領了這些摺子,不宜四下走動。”
“哎!彆如許!早該起了,吳嬤嬤必定在院門口等著了。”李恬被他身上熱熱的氣味烘的麵紅心跳,他比她高出一頭,壯出一圈,又不好撕破臉,又不能叫人出去幫手,一時掙不出去,隻急的額角滿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