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五爺和王妃說好了冇有,王妃那樣的通透明白人,這此中的短長得失,隻怕轉半圈眸子就能想明白了。管通清脆有聲的喝了杯中酒,拎起壺又將杯子斟滿,五十萬兩銀子換下一任官家一小我情,嗯,一個天大的情麵,這買賣可劃算得很。管通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王妃冇有根底,也冇有孃家可依持,可如有了這一樁功績,她又是個聰明人,這下半輩子也就能無慮了,王妃此人可比五爺難很多了。管通想的感慨,都說賢人眼中眾生無貴賤,王妃待姚氏伉儷就讓人佩服……管通設法漸遠、酒意漸濃,似醉非醉間,搖了搖酒壺,輕籲了口氣放下,不能再喝了,明天另有無數要緊急命的事。
李恬微微鬆了口氣,如有這三樣,北征的糧草起碼能支撐到年底,五皇子頓了頓,謹慎的看著李恬接著道:“鹽、茶、酒引姚相倒痛快,一口承諾了,隻是來歲的三引已幾無所餘,最快也要用後年的三引充抵,後年今後的三引,戶部應諾必然給足,可光有三引不可,還得有銀子,”五皇子眼神有些閃動:“戶部說秋稅早已支出,實在抽不出餘銀。”
徐府後角門,一個一身泥水、神情倦怠非常、眼窩都陷下去的丁壯男人翻身上馬,牽著韁繩上前幾步拱了拱手,聲音沙啞道:“煩勞稟報一聲,我是從北邊來的,求見徐七爺。”門房雖說很有些瞧不上一身狼狽的丁壯男人,可傳聞是尋他們家七爺的,不敢怠慢,忙站起來取了傘,指了指門房道:“瞧你這一身泥水,先出來烤烤火,謹慎彆弄臟了地。”丁壯男人拱手謝了,也未幾客氣,將馬係在角門外栓馬樁上,進門房靠門口站住,警戒的重視著角門外的動靜。
徐思海越聽神情越凝重,常大神采如常的看著他接著道:“潘先生本來勸冷大爺潛行回京明辯此事,冷大爺不肯,說潛行回京即使能辯明決堤之事,可一個擅離職守倒是逃不脫的,這宦途就再無希冀,潘先生和冷大爺籌議後,就打發我返來尋七爺想體例。”
“我壓箱銀子一共六十萬兩,就怕不敷。”李恬算了算,先利落的提及本身的嫁奩銀子,五皇子倉猝連聲答道:“有這六十萬兩,不消六十萬,有五十萬兩就充足了。”李恬微挑眉看著五皇子,五皇子嘿嘿笑道:“白手套不得白狼,可有了這五十萬銀子,套到百多萬兩卻輕易得很,恬恬,你放心,這銀子我必然還你!”李恬悄悄舒了口氣,抿嘴笑道:“我的銀子天然也是你的銀子,借銀子的是戶部,要還也是戶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