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樓下歌舞已經結束,鴇母出來,開端主持歌妓玉淵的歸屬。
祁無芳一臉思疑。
揮揮手,一個下人立馬附耳過來。
“蘭教主風騷之名在外,玉淵女人如此美人,教主也有興味了麼?”白清城唇角銜著笑意,言語間似是諷刺,卻溫純而溫和。
玉淵看了那人半晌,還是感覺冇有甚麼異狀。而台下叫聲卻讓她內心悄悄升起了一絲煩躁,因而看向身邊的媽媽,表示她停息。
蘭幽道:“出去吧。”
綠色衣衫,紅色髮帶,腰間彷彿還掛了個酒壺。
祁無芳劍眉英挺,問道:“如何?”
隨後那人翻開簾子出去。一副煙雨樓小廝的打扮,手上捧著一套茶具。
《九韶》這曲子,因是絕代名曲,有很多人聽過這名頭,卻向來冇有人能夠真正彈奏全曲。
本來一向冇有重視到這小我,因為此人長相淺顯,裝束淺顯,氣質亦不出眾,先前操琴之時亦是同其彆人一樣靜坐聆聽,並無二狀。隻是從開端開價今後,他仍舊靜坐在人堆裡,並分歧其彆人一樣搶先恐後地出價,隻是一向看著她,目光平平,不冷酷,亦不熱切。
蘭簫持續喝茶,唇角銜著微微的笑意。
蘭簫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杯盞,倒了一杯,看著那碧綠的茶水,緩緩將茶杯送至鼻尖,一縷熟諳的清甜香氣竄入鼻尖,隨後眼中漾起一抹笑意:“還是被她發明瞭。”
祁無芳一愕,藍黑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神采:“他來了你衝動個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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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世人竊保私語。
那人走到桌前,將茶具擺放好,對蘭簫與白清城恭敬隧道:“我們老闆說,本日玉淵女人登台,感激二位的恭維,便命小的來奉茶。不知對不對二位的愛好,二位請慢用。”隨後也未幾留,敏捷退出了房間。
“六千兩。”
白清城彷彿來了興趣:“說說看?”
話冇說完,蘭幽俄然走到簾帳前,向外問道:“何事?”
“……”
隻見台上清冷美人對台下福了一福,掃視了台下一圈,然後緩緩開口道:“各位本日來捧玉淵的場,玉淵感激不儘。隻是,玉淵一介風塵女子,福薄之人,實在配不上各位如此相待。而小女子本非妄圖名利之人,各位即便出了銀子將玉淵買回家,也並非就能快意。是以,玉淵隻要一事相求,如果在坐的各位當中有一人能滿足玉淵這個要求,不必再出一分銀子,玉淵誌願隨他而去。如果冇人能滿足此前提,玉淵便甘願持續留在煙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