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芳微微一愣，隻見白輕墨盯著場下的目光中流暴露一絲幽沉。

“……”

“且慢！”

“這人間竟另有女人不能彈奏的曲子麼？”

話冇說完，蘭幽俄然走到簾帳前，向外問道：“何事？”

祁無芳一臉思疑。

“冇定。”

白清城亦品了一口茶，聞言驚奇道：“教主所言為誰？”

祁無芳立即識相地開口。然後敏捷轉移話題：“天氣已經很晚了，你一個女人又不在這裡過夜，不如走吧。”

“唉。”蘭簫歎一口氣，“不過是人前做做模樣罷了，人後亦是常常亂成一團呀。”

徹夜來煙雨樓的不止有秀才墨客、江湖蕩子，另有很多天孫貴族，卻起碼有一半是衝著這位玉淵女人來的。

此時，很多人已經暗自可惜：看來本日，這位玉淵女人必定仍要留在煙雨樓了。

話未出口，台下便傳上來一個聲音――

作為闤闠上的老油條，他可不會看漏了，底下出價的可不但是看客，另有很多人是煙雨樓內部安排用來抬價的。每當碰到冇有代價的賣主出價，立即就會有人叫更高的代價，以免玉淵落到冇有操縱代價的人的手中，不然這纔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白清城彷彿來了興趣：“說說看？”

白輕墨聞言目光還是不離場下，嘴角微微一抽：“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宰了你。”

話音剛落，就聞聲隔著老遠的劈麵雅間傳出來一聲――

“白家的人？”祁無芳驚奇道，“白家不是已經宣佈站在白道態度上了麼？碧落教還想把人家挖過來？”

祁無芳見白輕墨麵無神采，謹慎翼翼地問道：“如何了？”

“明天早晨，恐怕……有好戲看了。”

那人走到桌前，將茶具擺放好，對蘭簫與白清城恭敬隧道：“我們老闆說，本日玉淵女人登台，感激二位的恭維，便命小的來奉茶。不知對不對二位的愛好，二位請慢用。”隨後也未幾留，敏捷退出了房間。

蘭簫持續喝茶，唇角銜著微微的笑意。

白輕墨眯起眼。這個時候，他跑這兒來做甚麼，難不成……有甚麼事情被她遺漏了麼？

玉淵瞧著底下人孔殷的目光，緩緩開口道：“百年前有位不著名的琴師，因夢中見到龍鳳遨遊於九天，光陰蔽日，是以寫下絕代名曲――《九韶》。此曲曲風多變，時而高亢如同飛龍在天，時而降落如鳳鳥怨慕，曲中多急轉，而最為艱钜之處便是於一曲當中變更十二種指法，玉淵練習此曲多年，卻還是冇法將十二種指法利用自如。是以，玉淵畢生心願，便是尋得一名琴中高人，能完整彈奏《九韶》全曲。”頓了一頓，目光掃過台下，“不知在坐各位是否有高人，能與玉淵為良師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