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廝的陳述,白輕墨眼中湧起龐大的神采,但是很快壓下去,揮揮手道:“下去吧。”
白輕墨淡淡道:“她的身價,可遠遠不止這些。”
鴇母愣了一愣,卻非常服從玉淵的話,抬起手道:“各位客長,我們臨時靜一靜,玉淵女人有話要同各位講。”
內裡還是在漲價,而此二人地點的雅間中卻彷彿連氛圍都呆滯了普通。
“蘭教主風騷之名在外,玉淵女人如此美人,教主也有興味了麼?”白清城唇角銜著笑意,言語間似是諷刺,卻溫純而溫和。
“既然她已經曉得,我便不再盯著這歌妓了,免得觸怒了她。”蘭簫吸一口氣,烏黑的眸中含著淡淡的笑意,“想來她頓時就會曉得我同你在一起了,不知那內心又要如何算計我呢。”
祁無芳問道:“你想把她送到哪兒去?”
一襲玄色滾金邊錦衣,蘭簫悄悄地品著酒,唇角天然地上揚,雍容華貴,含笑安然。茶幾劈麵靜坐著一名白衣男人,溫馨得如山穀中的馬蹄蓮,麵色平淡溫和――恰是白家二公子白清城。
白輕墨聞言目光還是不離場下,嘴角微微一抽:“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宰了你。”
祁無芳舒眉,點頭道:“大略是隻是長得像罷。這麼多年了,又隔了這麼遠,該當不是。哪有人死而複活的事理。”
隻見台上清冷美人對台下福了一福,掃視了台下一圈,然後緩緩開口道:“各位本日來捧玉淵的場,玉淵感激不儘。隻是,玉淵一介風塵女子,福薄之人,實在配不上各位如此相待。而小女子本非妄圖名利之人,各位即便出了銀子將玉淵買回家,也並非就能快意。是以,玉淵隻要一事相求,如果在坐的各位當中有一人能滿足玉淵這個要求,不必再出一分銀子,玉淵誌願隨他而去。如果冇人能滿足此前提,玉淵便甘願持續留在煙雨樓。”
“那是甚麼?”祁無芳道,“難不成那碧落教主風騷風到了男人身上,籌算轉性了?”說著又狀似當真地思慮,“不過白家那二小子確切不錯……”
玉淵看了那人半晌,還是感覺冇有甚麼異狀。而台下叫聲卻讓她內心悄悄升起了一絲煩躁,因而看向身邊的媽媽,表示她停息。
揮揮手,一個下人立馬附耳過來。
黑衣漫卷,白衣沉寂。酒水香醇,氣韻安然。
然後祁無芳眼睜睜地瞥見白輕墨生生頓住,然後其手中的酒杯上裂紋延展,終究“砰”的一聲炸開。
白輕墨目光刺入劈麵那雅間,如刀普通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