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榮見老友躊躇,不由的催促:“流老有話儘能夠說出來,給我們大師解解惑。”
白輕墨將酒杯至於鼻端輕嗅,然後將酒杯交與下人,眸光淡淡道:“藥酒當然是藥酒,並且這酒對故鄉主的病症有相稱好的治癒之效。”
一旁的崆峒派長老站出來,義憤填膺地指著白輕墨道:“清楚是你出的手,那一縷勁氣如果打在了祁故鄉主的身上,刹時便可斃命!”
半晌,那被稱作是吳大夫的醫師便來到了大堂中。
祁榮見流文曲那般神采,心下又是一個格登,麵色也跟著陰沉下來:“流老,這藥酒是否另有不當之處?”
好一副愛父護兄的典範場麵。不曉得內幕的人,還真覺得祁無芳這是在保護哥哥呢。
白輕墨擺了擺手:“無妨。”
吳大夫趕緊道:“我寫的方劑當中,絕對冇有芫花這一味藥,定是抓藥的人弄錯了呀!”
一旁能說得上話的客人們也趕緊勸止,這才讓祁榮的肝火垂垂緩了下來。
吳大夫接過酒杯,嗅了嗅,麵色陡變:“果然放了芫花!”說著惶恐地看向祁榮,“老爺,這方劑並非我所配,是否有人做了手腳?”
祁無芳一怒,劍眉高高地上挑,藍黑的眼眸中翻滾著肝火,那渾身的霸氣便掩不住地放出來,把一乾下人都嚇了一跳。
白輕墨微微勾了唇。
氛圍一下子緊繃起來。
祁榮老臉已經完整黑了下來,狠狠的一拍桌子,一把鬍子怒得直顫:“逆、孝子!”
“無妨。”祁榮道,“來人,立即將吳大夫喚來此地。”
流文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但是老朽在這藥酒中嗅出了一味芫花。”說著將手中的酒杯交給了驚奇的吳大夫。
流文曲皺著眉頭問道:“祁老,這藥酒是那裡的郎中給您配的?”
一句話噎得那位崆峒派長老再說不出話來。
流文曲高低打量了一番這位大夫。年紀也是過了半百的人,看上去誠懇本分,學道也是較為高深的。因而問道:“這位便是吳大夫?”
祁榮問道:“這有何不當?”
“祁故鄉主的藥酒配方,是你配出來的?”
流文曲再道:“幸虧白宮主發明得早,不然這藥酒一下肚,便再無迴天之力了。”
“這兩味藥有甚麼不當麼?”
祁榮本來非常馴良歡樂的臉,現在也陰沉了下來。
“爹,大哥想必不是用心的。”祁無芳趕緊走上前來,扶住祁榮因肝火而顫抖的身材,安撫道,“大哥長年經商,如何會曉得這些,本日也是擔憂您的身子,這才換上的藥酒。您可千萬彆曲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