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柳非煙頎長的眉毛不悅地挑起,咬牙切齒道,“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你和那臭小子就是通同好的!竟然栽在你們兩個小輩手上……老孃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向來冇吃過這麼大一個啞巴虧!”
蘭簫安靜一笑:“白宮主天然是本座的知己,隻是蓮和璧一樣是世之珍寶。現在本座此時想要的是蓮和璧當中的奧妙,而不是白宮主的性命。如果柳穀主偶然講與本座聽,本作隻好攜璧離穀,並冇有做虧蝕買賣。”
白輕墨微微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幽光:“柳穀主安知蓮和璧在本宮手中?”
柳非煙點點頭,然後瞪向仍舊坐在椅子上的蘭簫:“臭小子,人家一個女人要換衣了,你一個小子還坐在這兒做甚麼?成甚麼體統!”說著就要走過來趕人,“快出去出去!”
蘭簫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柳非煙咬牙瞪著蘭簫,一手指著輪椅上麵龐暗澹的白輕墨:“你本日如果不將蓮和璧給我,老孃說甚麼也不會救這個小丫頭!”
“丫頭,彆跟老孃裝傻。”柳非煙丹鳳眼中閃動著點點笑意,定定地望著白輕墨,硃紅的嘴唇悄悄吐字:“你娘如果還活著,也該當叫老孃一句師姐纔是。而你……”柳非煙一笑,“再不濟,也該喚我一聲姨。”
中午,太陽當空高照。
“說得彷彿很嚴峻似的。”柳非煙不覺得意,“如何,外邊兒又亂起來了?”
話音尚落,白輕墨神采未變,握在輪椅扶手上的手卻微微收緊。
蘭簫溫潤如常,眼波輕飄飄望過來,昏黃的眼神中瞧不清意味。
柳非煙拿起白輕墨的手打量了半晌,那隻手膚色慘白,指甲上泛著淡淡的青紫色,明顯是中了毒的表示。抽出小刀,在那慘白的食指尖上悄悄一劃,立即有烏黑的鮮血滴落到早已籌辦好的小碟子裡。
“是。”
白輕墨頓時渾身一個抽搐,一口血箭“哧”地噴出,玄色可怖的血液噴灑在屏風上,猙獰萬分。痛叫淹冇在喉頭,白輕墨頃刻便欲從桶中掙起,水花四濺,紮著針的手腕差一點就要錯位。柳非煙死死抓住白輕墨的手腕不放鬆,銀針還在墮入,疾聲號令道:“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蘭簫微微點頭:“不錯。”
白輕墨悄悄一笑。
白輕墨沙啞著嗓子問道:“是甚麼毒?”
柳非煙聞言頓時笑起來,笑聲明朗明麗,傳上了房頂樹梢:“好丫頭,老孃就是喜好你這股死犟死犟的勁兒!”
屏風後一身著粉色長裙的女子走出來,道:“放好了。統統籌辦安妥,能夠施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