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耳廓微動,眼睛展開一條縫。
女子賠笑道:“師父經驗的是,碧落教主如果曉得我進了他的酒窖,不但要扒了我一層皮,還要扒了徒弟您一層皮,徒不教,師之過麼。”
單飛咂了咂嘴,一起奔向酒窖。
單飛早聽腳步聲便曉得是蘭蝶,眉頭跳了跳,悄悄抬高了身子,更加放輕了呼吸。
“大壇都是十年以上的陳釀,要留著自家人漸漸品的,給外頭那些人豪飲,豈不是暴殄天物。”蘭蝶的聲音有些不滿,“那些就早就被單飛阿誰臭小子不知偷喝了多少,所剩未幾,纔不給外人喝。”
單飛嚇得夾緊了屁股:“哎呦姑奶奶,姑奶奶,求您,千萬彆跟你們家教主告狀,你要甚麼我都承諾你……”
待腳步聲走遠了,肯定內裡的人聽不見裡頭人的說話聲,單飛才從一罈大酒缸前麵探出個腦袋來,擺佈看了看,然後直起腰,舔了舔嘴巴,一把翻開跟前酒缸上裹了紅布的木塞子,笑得淫/蕩:“徒兒啊,徒兒,走遠了,咱喝酒,喝酒。”
“你再說一遍。”聲音咬牙切齒略顯陰沉。
那女子年紀不大,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後領還被單飛拎在手裡,咧開嘴衝著他笑了笑:“嘿嘿,徒弟,好巧。”
單飛耳朵動了動。
蘭蝶:“搬阿誰小的,一百壇。”
好傢夥,竟敢在碧落教裡玩這一手,老子當了這麼多年的梁上君子,還冇見過敢在老子麵前班門弄斧的,本日便做一回抓賊的,就當是酬謝蘭簫那小子十餘年的酒飯恩典了。
幸虧這丫頭固然入門不久,但還算機警,臨時能算得上是對勁弟子,當然他臨時也就隻要這麼一個門徒。
沉寂了三年的碧落教主啊,終究有動靜了,並且一出來便是這麼大一個動靜,這讓人如何吃得消喲。
動靜在江湖上如同炮仗普通一點就爆,伴跟著初夏時節方纔浮起的熱意跑遍了武林的每一個角落。
單飛揉著脖子站起家,愁悶地望向走出來站在陽光下身上還沾了點兒灰的北堂尋:“你何時躲在裡頭的?你竟比我先來?”
酒窖在蘭園的下方,麵積卻比蘭園要小了很多,獨一約莫七丈周遭,這對於碧落教一貫的大手筆來講,顯得有幾分冷落。單飛輕車熟路地來到酒窖門口,剛要開鎖,卻見那鎖有幾分鬆動,有些不測埠“誒”了一聲,繼而點頭心中大歎現在蘭簫有了美人,對自家的寶貝都不上心了,連鎖壞了都不管,因而一麪點頭一麵開了鎖,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