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墨足尖在山崖凸出的巨石上用力一踩,直直飛身而上,勁風吹得墨發飛舞,在麵前吵嘴兩道勁氣相碰的那一頃刻,一道紫色霧氣緩慢地融入那比武當中,三股真氣在空中轟然相撞炸響,整座山頭顫了一顫,岑風與百裡丞豔落地,各自後退了三步。
岑風麵上的漲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青白,道:“她的血液有毒,甫一沾上人體便可當即侵入血脈,我逼不出來。”那浩大的眼眸中浮起幾分感喟,也有幾分決然,“我與她同歸於儘也好,斷送全部岑氏也好,非論如何,本日必然不能讓她活著分開碧霄山。”
百裡丞豔揮袖拂去周身飛舞的石渣雪片,微微側過臉,餘光在身後白輕墨的落腳之地掃了一眼,然後再看向劈麵已經穩住身形的岑風。
“是。”
這世上無人會比她更加體味麵前這個白叟。非論此時已經比武過百招,憑她的武功,如何會發覺不出岑風身上另有當年留下的隱傷。方纔那一掌包含了本身八勝利力,即便冇法將其重創,亦能為本身爭奪一個痛下殺招的機遇,倒是被這年紀悄悄的小丫頭給攪和了。
看著腳下那被削成平台的山頂,白輕墨微微挑了挑眉。
百裡丞豔頃刻反攻為守,身前雄渾的掌風接二連三地逼近,丹鳳眼中掠過一抹凶光,身材飛旋,周身瘴氣揚起如同颶風,掌風一道一道地拍在那氣旋之上,百裡丞豔神采陰沉卻並未後退半步,雙手合掌,紅芒在其合掌之處閃現,劈麵岑風枯老的手掌拍出,女子唇邊的弧度帶著絲絲的陰冷也帶著模糊的抨擊普通的猖獗,與岑風四掌拍上。
百裡丞豔嘲笑,手臂抬起,紅芒在掌心閃動:“冇想到,在你的口中竟也能聽到這等所謂為武林除害的冠冕堂皇之言。岑風啊岑風,你當真令我絕望至極。”
烏黑的指甲泛著冰冷的光,二指朝著白輕墨雙眼疾刺而去,百裡丞豔催動體內血蠱,下方那與蘭蝶二人交兵的雙生子如同獲得號令普通,當即撤招,身形如同鬼怪普通平空消逝在蘭蝶二人麵前,下一刻那玄色鐵鏈便攔住了蘭簫的來路。
瞥見上方白輕墨與百裡丞豔對掌,兩邊皆被震飛,前者連連後退數步,直至絕壁邊沿才穩住身形,而百裡丞豔眉心那一抹玄色的氣味已經凝整合一朵較著的玄色蓮花,泛著模糊的赤色。蘭簫眸光一動,眉宇間儘是冰寒之色,玉笛朝著那黑鏈劈斬而下,回顧對著意欲跟上來的蘭蝶軒羽二人低喝道:“你們下山援助北堂尋,卯時之前不得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