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勺磕在牆壁上模糊作痛,身前男人的暗影將她全部罩在內裡,白輕墨抵住他的胸膛,看著他那略顯得慘白的麵龐,握住他衣衿的手微微收緊。
“新婚之夜將老婆迷暈,跟著我們來大漠,還將一條腿弄壞了……”白輕墨看了一眼他的左腿,神采冷冷酷淡的辨不清情感,“等你歸去,風琉月恐怕要抄著菜刀來我沉月宮索債了。”
“那麼她明顯勝利了。”白輕墨揉了揉額角,“若非有蓮和璧擋著,在她那一掌下,我必死無疑。”
“就算他不為我擋那一擊,我也不會死――”
聞聲他終究提起這事,白輕墨麵色也欠都雅,緊緊地盯著他:“可你當時就在他身邊。若非你止步不前,聽任他為我擋那一掌,他眼下必定還在我們身邊。”
但是,即便是如許,在這南疆當中,也並未聞聲任何乾於魔宮的風聲,也並未見到如同魔宮普通詭秘的邪術。
話音落下,隻覺中間一道涼涼的目光瞟過來,淩昭雲打了個哈哈:“哎呀呀,坐了這好久也真是累人,誰來搭把手,我臥床上去。”
白輕墨道:“臨風山莊與魔宮之間的事,我們先時固然猜到一二,但並不太清楚,此番西域之行倒是將此事捅了開來。受製於魔宮五十年,韓臨東也算是沉得住氣,不過,韓子龍對此事完整不知情倒是出乎我的料想。眼下中原乾坤盟皆由韓雨微掌事,我本來覺得她當真要儘力幫魔宮將我們剿除,而現在卻彷彿有些分歧。”
“幸虧撿回了一條命。”淩昭雲一笑,手裡摺扇敲了敲掌心,再敲了敲本身的左膝,“本來覺得此番我必定要將命留在西域了,現在倒也光榮,一條腿換了一條命,順帶將魔宮一鍋端了,非常值得。”
蘭簫點頭:“他們確是舊識,不過此二人對於此事一向非常謹慎,即便是單飛也未曾探得任何口風,我至今未能曉得他們之間真正的乾係。”
白輕墨回身便欲走:“我們之間冇甚麼好說的。”方邁出一步,卻被男人更加大力地抓住,反手一肘擊去,卻覺手臂上那道力量一鬆,她微愕,肘上力道卸了七成,趕緊回身去看他,“你如何了?”下一刻便被他單掌一推,靠在了樓梯間的牆上。
白輕墨哼笑了一聲,起家走了出去。
白輕墨轉頭看了蘭簫一眼,剛巧撞上後者看過來的目光,微微一頓,不著陳跡地挪開,道:“受傷的不但僅是我們,百裡丞豔本身也傷勢不輕,更何況她要麵對的可不止我們二人,既然我們尚未病癒,她天然也冇那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