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為我無數陣亡將士!”
兀朮悶哼一聲,連退幾步,看胸前已留下了一個清清楚楚的足跡。
寶兒立即丟了個水袋過來,徐子楨咬開塞子,走到兀朮身邊一倒,淨水落在他臉上,兀朮嗟歎一聲,那早已腫得不成形的眼睛緩緩展開,卻隻勉強睜成一條縫。
而徐子楨這一方的統統人卻俱都奮發不已,特彆是蘇半夜是滿臉淚痕,因為徐子楨說的兩位嶽父中正有她的父親蘇正南,固然之前害死她父親的阿誰該死的內奸穆東白已被徐子楨淩遲正法,可真正的禍首禍首倒是兀朮。
徐子楨一方的都曉得他對兀朮這麼多年的恨意,本日終究到了告終之時,可兀朮方的金兵們卻心中冷靜禱告,但願他們的大帥能贏下,乃至能在戰時挾持住徐子楨,從而能夠調換他們的一線朝氣。
兀朮出場時有忽列兒勸止,可徐子楨出場卻冇一小我勸他,為甚麼?就因為統統熟諳徐子楨的人都曉得,這傢夥在疆場廝殺時或會受傷,可在一對一拳腳單挑時彷彿從冇輸過,神機營也好,太湖的那幫水匪也罷,他們都有很多人和徐子楨打過,卻冇人能占到過便宜,就連卜汾郝東來等人都不例外。
“這一拳,為玄衣道長!”
“這一拳,為了你的信心,另有我的信心,你的信心是天下,而老子的信心,是誰敢來犯大宋的天下,老子就打他的臉!”
兀朮來到徐子楨麵前站定,兩人都空動手,冇拿任何兵器,山風吹過,將他們的衣衫拂動,四週一片沉寂,冇人打攪這一對夙敵的終究決鬥,隻是兩邊的心態各自分歧。
在他們的印象裡,大帥但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智計高超,武力也不凡,常日在虎帳中大帥偶然髦起時會與將士們參議一番,可就算是那些懦夫都鮮有能勝他的,能夠說兀朮實在就是他們軍中一個埋冇的妙手。
徐子楨吼道:“這一拳,為我無數大宋百姓家破人亡流浪失所!”
“這一拳,為天下統統捐軀的義士!”
“好!”
兩人的神采都很安靜,不悲不喜,隻是眼中都流露著一股濃濃的戰意,兀朮等候與徐子楨一戰,徐子楨又何嘗不是如此?
兀朮麵前已看不清任何事物,隻要金星亂舞,他下認識抬手打去,卻冇有目標,也冇了力量,被徐子楨一抬頭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