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徐子楨冇有再留在原地,而是一躍而來,一腿支地一腿撞在他小腹,頓時,兀朮噗的又噴出一口血,上身猛的仰起,就在這時徐子楨的左手已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往下一按,然後一個拳頭已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麵門。
徐子楨招了招手:“寶兒,水。”
兀朮悶哼一聲,隻覺左眼似要爆裂般的劇痛,想要掙紮,恰好脖子上那隻手將他死死箍住,底子掙不開。
“這一拳,為了你的信心,另有我的信心,你的信心是天下,而老子的信心,是誰敢來犯大宋的天下,老子就打他的臉!”
“這一拳,為玄衣道長!”
砰!最後一拳落下時,徐子楨掐住他脖子的手已放開,壓在他肚子上的腿也收了返來,頓時將兀朮打得橫著在地上滑了出去。
兩人的神采都很安靜,不悲不喜,隻是眼中都流露著一股濃濃的戰意,兀朮等候與徐子楨一戰,徐子楨又何嘗不是如此?
“好工夫!”他神采有些發白,臉上卻似渾然不在乎,手背一抹嘴邊又撲了上去。
砰,又是一拳,正中鼻梁,頓時鼻梁斷裂,鮮血橫飛。
徐子楨麵無神采,說道:“心願了了吧,籌辦好上路了麼?”
兀朮深吸了一口氣,雙拳猛的握緊,喝道:“請!”
忽列兒冇有再勸,隻是呆呆地站在那邊,他曉得自家大帥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是誰都勸不回的,何況他是獨一一個曉得大帥心機的人,在兀朮的內心,徐子楨是他畢生的大敵,是他成績大業的停滯,卻也是他獨一的厚交,乃至是他崇拜的人物。
兀朮好不輕易站穩腳步,嗓子眼發甜哇的吐出一口血,竟已被這一腳踢出了內傷。
寶兒立即丟了個水袋過來,徐子楨咬開塞子,走到兀朮身邊一倒,淨水落在他臉上,兀朮嗟歎一聲,那早已腫得不成形的眼睛緩緩展開,卻隻勉強睜成一條縫。
在場合有徐子楨一方的人齊聲喝采,而反觀眾金兵則個個呆若木雞。
“這一拳,為我的好兄弟魯英、糜棠!”
轟的一聲,兀朮全部身材已飛了起來,然後重重摔落在地。
兀朮來到徐子楨麵前站定,兩人都空動手,冇拿任何兵器,山風吹過,將他們的衣衫拂動,四週一片沉寂,冇人打攪這一對夙敵的終究決鬥,隻是兩邊的心態各自分歧。
在他們的印象裡,大帥但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智計高超,武力也不凡,常日在虎帳中大帥偶然髦起時會與將士們參議一番,可就算是那些懦夫都鮮有能勝他的,能夠說兀朮實在就是他們軍中一個埋冇的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