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娘正想說話，卻見本來跪著的人全站了起來，一道身影更是直直地朝她撲了過來。

如此說著，倒是一個厲色把屋裡的一世人都掃了一圈，卻獨獨冇從蘇念語身上掃過。

以往她如果來看望大女人，大女人待她老是熱忱的，就算是坐著也會起家來迎她。現在，倒是穩穩坐著，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和常日差了很多，不是那麼至心實意。

蘇念語天然是想得通，劉姨娘這招甚是高超，震懾的意義哪是一點半點？

劉姨娘笑道：“方纔有小丫環到觀翠樓請我過來，說是玉蘭苑出事了，又很難堪與我說大女人不想轟動我。我本也是想大女人長大了，已經能夠獨立措置事情了，卻傳聞與二女人三女人也是有關的，想想還是過來看看。大女人不會怪姨娘管太多了吧？”

劉姨娘在內心悶著氣，回看著自家女兒的眼神更加帶著恨鐵不成鋼。

劉姨娘眼中一凜：“哪個惡人？”

蘇念晴紅著眼睛，馬上就指著她：“不是你又是誰？你也曉得你是嫡女，倒是如此待庶妹的，也不怕落下壞名聲！”

又聽得大女人拿著嫡女的架式喝令自家女兒跪下，她忙拉下神采，佯裝怒道：“晴姐兒，瞧瞧你說的都是甚麼話！如何能說大女人是惡人？你果然是個不懂事的！還不快跟大女人報歉！”

瞧大女人悠哉悠哉不痛不癢的模樣，再比較自家女兒這被氣得恨不得把大女人撕了的神情，劉姨娘隻感覺心口疼。

內裡的雨勢小了些，不會再如之前那樣躲在傘下還會被那冰冷的雨水給砸到，即便如此，裙角總歸是會被濺到的。

劉姨娘笑著走進屋，有些勉強。

拿了手摸了摸蘇念晴身上的衣裳，聲音不免有些急：“你的衣服如何濕了一大塊？都產生了甚麼事情了？”

恰好她還是一個小女人，不懂珍惜，一個不高興不樂意，想毀了，便毀了，那還不是白搭了統統的心血和心機！

蘇念晴天然不允，死命揪著劉姨孃的袖子，哭著道：“姨娘，您看她……”

就算長姐對她們有效，也不至於對長姐比對她好……

“姨娘，您可來了，長姐說要挖了我的眼睛！”蘇念晴委曲非常，緊緊抱著劉姨孃的手臂，進一步惡人先告狀。

若二庶妹乖乖聽劉姨孃的話，低頭認錯，劉姨娘必將會趁機勸她免了二庶妹的罰跪。隻是可惜，劉姨娘這個自產的女兒彷彿冇能體味生母的企圖，竟用恨恨的目光將劉姨娘望著。

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蘇念晴唇角抿緊，盤算主張不低頭；蘇念語倒是從中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