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邊上冷靜幫著清算的元霜忙出去挑了簾子，一名揹著藥箱的女大夫便被迎了出去，許是因為一起急趕，放下藥箱子的時候，還喘著粗氣緩不過來。

雖方纔她威脅不能去喚了劉姨娘過來，實在她隻是留了個心眼，讓元香藉此名義到內裡看著，總會有人去通風報信的，不過是想看看玉蘭苑裡到底哪些是忠於她的，哪些又是劉姨孃的。

她淡淡挑了挑眉眼，笑了：“在你們眼中，是不是隻要二mm纔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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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夫疊聲說不敢，略微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便讓蘇念語到裡屋屏風後查抄一番。

徐嬤嬤道：“叨擾大夫了，這等大雨天，還讓您趕過來。”

蘇念晴本來是要發作，她確切是受夠了，歸正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她也不希冀她和長姐之間能重修於好，乾脆鬨到底。

雖冇劉姨娘心機深沉，卻也有著謹慎眼，不過是現在年事還小，冇劉姨娘短長罷了。

說得碟玉神采一白，也不敢再接話。

她哪敢再接話，麵前的大女人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瞧那輕飄飄的一句，唬得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大夫又交代了幾句，便清算了藥箱先走了出去，彼時，元霜正守在外間，見大夫從裡屋出來，忙迎了上來，向她扣問自家女人的環境。

琉璃說得極小聲，若不是兩人貼得近，恐怕蘇念晴會當她隻是在自言自語。

蘇念晴趁此機遇瞪了瞪眼，蘇念語倒是神情淡淡的，非常清冷，末端，還勾出一道諷刺的笑容。

徐嬤嬤還想說點甚麼，卻聽得內裡有丫環通報大夫來了。

“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蘇念晴不防備蘇念語有如此一說，半晌才反應過來，咬著牙道：“你敢！”

大夫這才腳下一頓，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三人。

言語淡淡，卻又夾著一股寒意。

餘光中彷彿有一道目光跟著她轉悠，她正眼一瞧，恰好和二庶妹惡狠狠的目光趕上。

恰好見蘇念語走了出來，便上前去扶著她坐到了軟塌上。

蘇念晴瞪著蘇念語，想著長姐常日熟行到擒來的暴虐氣勢，雖隻是傳聞，倒是充足嚇人的，長姐說敢，那她便是敢。

“劉姨娘安好。”

蘇念語卻不睬，懶得在劉姨娘來之前多費口舌，頓了頓又道：“給元香端去吧。”

蘇念語率先走近了裡屋，大夫又多看了蘇念晴兩眼，大略是因為第一次見地到這位極受寵的蘇府二女人竟被大女人罰跪；轉念一想，大女人是嫡女，如果二女人做錯了事，嫡女是有權經驗庶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