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元香比較活潑，還鬨騰，徐嬤嬤便經常喚她為潑猴兒，元香卻也不惱，在嬤嬤麵前老是嬉皮笑容的。

徐嬤嬤自是欣喜，待看了蘇念語一眼，將將變了神采：“哎喲，我的大女人，這天還乍寒乍寒的，您如何冇把手爐提了去？”

元霜聽到陣陣腳步聲，轉頭一看，見是蘇念語，忙噙著笑容道：“女人返來了。”

大嬤嬤也就是徐嬤嬤，是蘇念語的奶孃，對蘇念語的心疼和照顧，那的確就跟寵溺冇兩樣。小的時候，如果她略不謹慎打個噴嚏，或是嘴巴癟上一癟，大嬤嬤都會嚴峻備至，噓寒問暖半日，恐怕她受了丁點的委曲。

……

一邊從屋裡走了出來。

元香歡樂得驚呼一聲，眼巴巴道：“那能不能先給我幾塊？”

當時的她還年幼，嬤嬤說的話她似懂非懂，將將是感覺獵奇。

“這丫頭！”

因著惡整了庶妹一番，看著她又是疼又是暈，蘇念語唇角微微翹著；又想到劉姨娘那憋氣憋得臉都青了的模樣，竟忍不住笑出聲來。

蘇念語也看了元霜一眼，冇再多說話，與徐嬤嬤一併進了屋。

蘇念語見徐嬤嬤穿戴得非常整齊，就連那頭髮都梳得世故膩亮，冇有一根是給亂了的，就曉得徐嬤嬤應當是冇有睡下，頂多是和衣躺著閉了下眼罷了。

提及她的外祖母，倒也是好些日子冇見了。

因著給二女人經心極力“按摩”的原因，出了很多的力量，又冇有補返來，不免感覺滿身有力了一些。

徐嬤嬤抬了抬手，作勢要打了元香，元香機警靈，從蘇念語的一側跑到了另一側躲了開，使得徐嬤嬤忍不住笑罵道：“幸虧你跑得快，要不非得打得你告饒不成。”

嬤嬤便會笑著說道：“嬤嬤清算不了的，另有您的外祖母，女人自是不消怕的。”

元香平白受了冤，自是不甘：“嬤嬤您好輕易返來，倒是一返來就先訓了我。”

蘇念語走在日頭光輝的庭間石板路，行動輕巧。

正說著，元霜把手從絲網上收了返來，把花籃子放在邊上的一張小木椅上，便籌辦去了大嬤嬤的屋裡。

這一晃神，日頭都斜在了西邊頭上，也多了一絲北風。

“女人，快快，這又颳風了，快到屋裡去。”

她還小的時候，還經常抱著她在懷裡，一下一下拍著她的小背道：“夫人生前托老奴必然要細心照顧您，不能被旁的人欺負，如有人膽敢對您不敬，必然要奉告嬤嬤，嬤嬤定幫您清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