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說道:“寥落有事相求,獲咎之處,還請殿下包涵。”
正在拍著衣袍的李承昊,聞言“哦”了一聲,帶著詫異說道:“說來聽聽,你果然不虧是皇後調教出來的人呐,未經人事就曉得何蒔花腔不成?”
一想到這裡,李承昊一貫冷硬的心臟,就隨之一軟,手也伸了出去,鷹揚趕緊將寥落手裡的賬冊拿過來呈給了李承昊。
這本賬冊上麵,有榮州本年私鹽的數量與其統統詳細出入環境,殿下比奴婢更清楚這意味著甚麼。
李承昊又“哦”了一聲,看向寥落,說道:“本來你生了一個狗鼻子。”
李承昊冷哼了一聲,“本王該說太藐視你了嗎?”
李承昊嘲笑,“本王何故要受你教唆?”
李承昊麵上無波,內心卻已經翻天覆地起來,一向站在中間的鷹揚,直接過來一把將盒子拿了去,還不顧禮節地冷聲問道。
李承昊挑了挑眉,她方纔的視野固然快,卻被他看在眼裡,卻還是勾唇笑道:“你哪一次找本王,不是有事?”
寥落昂首看他,眼睛仍然清澈敞亮,“奴婢不能講來源,殿下隻需信賴便可,至於為何交給殿下。那是因為鬼醫聖手曾說過,平親王殿下是當目前堂上,除了天子陛下以外,最能體恤百姓之人。”
她俄然停下來,想了一下,又說道:“當然,殿下現在不信,也情有可原,那……就當奴婢將這些東西托給殿下代為保管,比及需求的那一天,奴婢再來取,如何?”
寥落規端方矩地站在不遠處,垂下來的長睫輕閃了兩下,答:“聞著花香來的。”
這個向來都讓他看不透辟的小女子,除了更加奧秘以外,她為鹽民為百姓說話的氣度,都讓李承昊對她刮目相看。
說道:“殿下信不過寥落,總該是信得過鬼醫先生的。”
寥落的聲音淡淡的,李承昊的神采,卻從最後的震驚再到前麵的冷冽,寥落天然將他的竄改看在眼裡,卻還是平靜自如的往前走了兩步,雙手將盒子奉上。
“這一齜牙,就更像了。”
寥落就推測,這事會被拿出來,因而很安然地說道:“關於這件事,奴婢無話可說,隻不過奴婢自小就比平凡人的記性好一些罷了,前次鷹揚將軍親身帶了奴婢過來,天然就記得了路。”
品梅居裡,李承昊一邊伸手烤火,一邊漫不經心腸問道。
寥落輕抿了下嘴,微微躬身說道:“寥落不敢,隻是此侍寢確非彼侍寢。”
就聽李承昊陰沉沉的聲聲響起,“五日以後,你若不能說到做到,本王就將你賣進那萬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