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越想說越衝動，連臉都紅起來，她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看著寥落的目光裡充滿著欣喜與佩服。她的小仆人，是如此的心機周到，族人的委曲，也定能洗清了。

一聲森然的輕斥破空而來，寥落隻覺一股殺氣頓生，還來不及反應，雪亮的劍鋒，已橫在了麵前。

跟著房門一聲輕響，寥落走進冬夜濃濃的夜色裡。

“金玉姐姐，我現在能走了麼？”寥落揪著大氅上的帶子，甜甜糯糯的問道。

她俄然又想到一件事，神采一變，倉猝說道：“我們又不能讓益州的大夫始終都不看診，那如果他們又換個大夫來看，這不就露餡了嗎？”

寥落聞言隻暴露一個幾近冇有的淺淡笑意，又理了一下身上的大氅，重新拿起了書冊，漸漸說道：“到底還是多費了些光陰，這眼看就要臘月了，也不曉得趕不趕得上，我這兩日還是要出去一趟。”

統統清算好，寥落感覺本身滿身從裡到外都暖乎乎的，金玉再理了帽子給她戴上，這大氅的帽子本來就大，罩在寥落頭上，臉都被遮住了大半，隻暴露一個小小的下巴。

寥落又停下來喝水，張媽媽幾近要拍案叫絕，也不再詰問寥掉隊麵的事了，而是本身略微衝動地接下去。

又過了幾日，冬至節到來，數九寒天正式到臨。

午後還出了太陽，卻不想傍晚非常天氣突變，黑雲鋪天蓋地而來，還起了風，北風打在窗棱上，啪啪作響。

張媽媽愣了愣，內心雖有迷惑，但也識相的不再詰問，轉而問道：“女人是如何曉得他們不會去桐子巷，反而會轉去金線街呢？”

“這……”張媽媽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女人纔剛好呀！”

“是。”寥落點點頭，指了指繡墩，表示張媽媽坐下，見張媽媽點頭不肯，才持續說道，“動靜傳到錢大人麵前，他如果真要替綠竹請大夫，必定不會就順著我們說的去做。

“這麼黑，出了事如何辦？”金玉還是不放心。

寥落捏了捏手裡的書，輕笑道：“我不曉得他們會去那裡？隻是曉得他們絕對不會去桐子巷罷了，戶部侍郎，必定不是個好亂來的主，若不是有個體貼則亂的杏夫人在身邊，我們這點小伎倆能夠早就被他拆穿了。”

張媽媽一聽她要出門，就皺了皺眉，遲疑著說道：“女人纔剛好，這幾天又一日比一日冷，還不知甚麼時候就要下起雪來，歸正餘下的事，女人也做不了甚麼，就不必再操心了吧！”

“今晚這麼大的風，不說冷不冷的，光聽聲就挺瘮人的。”金玉垮著小臉，一邊抱怨一邊幫她在夾襖內裡再套了一件滾著狐裘的淺青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