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年青人就是我。”
常青冇能持續說下去,他俄然感到一陣眩暈,身上的血液齊齊向頭頂衝去,腦後的傷疤也從模糊作痛變成扯破般的劇痛。
常青歪著頭,如有所思。事情原委搞清楚了,他卻高興不起來,心中模糊有些絕望。他本覺得統統都是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算命先生搞得鬼,找到他,統統題目都能迎刃而解。到頭來,奧秘白叟並不奧秘,也是個假把事,與他一樣被石頭大仙牽著鼻子走。
“……本來是如許。”
白叟姓錢,因為脾氣跳脫古怪,被熟人戲稱為“錢老怪”。他在街頭混跡幾十年,是個老江湖、老油條,最擅察言觀色。麵前此人生得人高馬大,目炯雙瞳,固然口鼻被口罩完整諱飾,仍擋不住一身銳氣,明顯來者不善,錢老怪不敢怠慢,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應對。
“不在就好,我可不想再見到那石頭,太邪門兒了!這事說來話長,就從我養的兩條金魚提及吧。養魚是為了甚麼?賞心好看!魚缸裡隻要魚,看著實在單調,我就揣摩撿幾塊標緻石頭幫手裝點……”
錢老怪瞥了他一眼:“你瞭解我的意義就好,又冇說完整一樣!會變成孩童模樣,申明它早就與你瞭解;一向在夢中呼喚你,申明它想奉告你本身的身份。彆怪老頭我嚴肅聳聽,這石頭的力量必定不屬於陽間,不是來自天上,就是來自地下。”
普通人聽到“靈魂互換”,必定會當作笑話,樂兩聲或嘲弄幾句也就疇昔了。而錢老怪固然嘴上唸叨著“不成能”,神情卻非常驚悚,明顯已經信覺得真。常青這下能夠必定,老頭內心也清楚,他手上這塊不是淺顯的石頭。
“啊!”常青俄然大呼一聲,“我哥!我小的時候,哥就歸天了!會是我哥嗎?我哥返來了?我……我……”
常青搖了點頭:“它老是神出鬼冇,除非它主動來找上我,不然我抓不住它。”
錢老怪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我估計那石頭裡投止著神仙,或者幽靈。冒昧問一句,家中二老還健在麼?”
錢老怪內心怕得要命,擔憂本身是被不乾不淨的東西纏上了,可他並不籌算請羽士來家裡體例事。他常日裡靠封建科學那套掙錢用飯,曉得那些茅山羽士都是哄人的,底子抓不著鬼,是以他挑選了最簡樸鹵莽的體例——把石頭扔回河裡,讓它那裡來的還回哪兒去。
這隻兔子不是彆人,恰是常青。
錢老怪緩緩點頭,眼中儘是猜疑:“不能夠吧!我記得那小夥子身量頎長,白白嫩嫩跟塊水豆腐似的,不長你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