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嗤笑道:“她們哪有你跳得都雅,朕這輩子見過最美的一舞,便是你跳的天落霓裳羽衣,餘下真當看不下去。”
墨雨回眸淺笑向他,清婉道:“皇上還要守歲呢!”悄悄一頓,聲音愈低道:“若皇上想要讓靖康王更加果斷龍體罹病,現在離席也何嘗不成,隻是,在位的另有細作嗎?”
墨雨撫摩著玄熠的脊背,手到之處都是精煉的肌肉,偶爾會有硌手的傷疤,他微微歎了一口氣,道:“這大年下,我是不是應當去拜見太皇太後?”
“砰”一聲,一個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燦豔如流雲翩躚,玄熠放開墨雨的手,凝睇著遠方,目光灼灼,帝王天威道:“五年前,朕過誓,掃清停滯,笑對天下。”
巴山夜雨,那是詩詞裡纔有美景,墨雨淺淺一笑,靠在玄熠懷中,與他剪段了一點燭花,玄熠悄悄摟著他,俯身的影子與墨雨的影子堆疊在一起,讓墨雨在一霎間有一種要合二為一錯覺,不由得神采緋紅。
玄熠意味深長地望著牌匾,通俗的眼眸中有冷冷一縷寒光劃過,他嚴肅道:“是,這裡是金鑾殿,朕想給你那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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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熠雙眸沉寂如寒潭深水,幽冷中包含了戾氣,他抬頭沉吟道:“六年前,朕的母妃被前朝之臣聯名上書,子幼母壯,為了製止重演呂後稱製,女尊獨居驕蹇,惑亂朝綱,賜死母妃,立朕為太子。當時,朕冇有父皇的庇護,冇有後宮可依托,冇有可自保的兵權,外戚權勢隻靜觀其變,獨一可依靠的權勢,在沈家被抄斬之日,竄改成烏有!朕具馳名義上的儲君之位,卻無實權,當時候的統統,是不是很好笑?大家都道有了**,便是執念,而朕的執念,卻深重如海。”
銀河燦燦光輝靜倒深夜,枕畔軟語,睡醒的墨雨抬頭躺在龍榻上,賴賴地哼唱著《北風》:“北風其涼,雨雪其雱。惠而好我,聯袂同業。其虛其邪?既亟隻且!北風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聯袂同歸……”
玄熠促狹一笑,連同他華袍上的龍鬚都顫栗了一下,道:“跟著朕去便知。”
鞭炮聲響徹宮苑,歌舞昇平浮華璀景中,文武百官,搶先恐後想要看清墨雨容顏,很多人聽聞漫天的流言流言後,便都猜想著這是一個甚麼樣的男妓,能動用皇後儀仗接入皇宮,固然皇上號令不準私議,仍舊有些大膽者暗裡低低會商著,公然是傾城傾國的天姿國色,纔會讓皇上寧叛朝綱,也要留一男人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