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目光飄然,斂衣起家,和緩道:“皇上,要去哪兒?”
喜慶之日,墨雨三千青絲一半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散了一半在肩頭,隻用了一枚翠玉的雕龍鳳尾簪,額間梅妝彷彿綻放紅梅,黛眉恍若水墨青煙般畫意嫣然,襯得一雙水眸彷彿燦然的星光,一襲桃紅吉服上紋繡百蝶度花,硃紅長裙逶迤與地,腰間繫了一條玄色葬雪宮絛,腰枝似柳,盈盈不敷一握,宮絛上繫著一塊翡翠玉佩,平增了一份儒雅之氣,他身披著大紅羽紗大氅,端莊崇高中帶著淡淡的矜持,靜坐在身著九龍華袍冕服,頭戴冕冠的玄熠身側,這也是他自入宮後,次呈現在文武百官麵前。
夏季裡,充沛的日光透過窗棱,班駁地灑在桌上,帶著暖和的柔情似水纏綿,一時候泰和殿中,連窗前梅落模糊聽得清楚。
玄熠皺皺眉,無辜道:“若不是你在這裡坐著,朕早歸去殿歇著去了。”
玄熠不覺得然道:“那又如何?旁人如何想是旁人的,咱倆就想我們的罷。”
玄熠夙來心機騰躍,俄然道:“卻話巴山夜雨時,你說會有多美?”
玄熠推了推靠在他肩膀上睡熟的墨雨,低低道:“你快起來,跟朕去個處所。”
墨雨撫摩著玄熠的脊背,手到之處都是精煉的肌肉,偶爾會有硌手的傷疤,他微微歎了一口氣,道:“這大年下,我是不是應當去拜見太皇太後?”
玄熠扭頭凝睇著墨雨的凝眸,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溫和,道:“曉得嗎?朕也有過做夢的年紀,當時還年幼,比隆兒大不了多少……你是不是感覺朕很好笑?”
墨雨微微一怔,隨即溫婉道:“為何?你不喜好老祖宗嗎?”
說罷,抱起墨雨飛奔回了泰和殿。
流連在荏苒的光陰中,尋覓逝去的溫情。墨染的天涯,不見了雲嵐,拂過相思的雪,籬落月色,心絃濁音,離岸的歌聲,隨風而落,成了冇法順從的回想。
“嗯?”玄熠凝睇著墨雨被吻腫的柔唇,常常他叫本身名字時候,都是那樣的風情萬種,剛低垂的欲/望,忍不住又一次蓄意待。
雪停了,月色淺淡如霧,飄漂渺渺如潔白花絮,簫聲豔舞,世人大部分已然醉意深沉,衛博遠早早帶著隆兒回了東宮,幾個復甦的大臣也隻顧著看歌舞嬉笑,題幾筆詩詞應景。
玄熠擁他入懷,感唸叨:“你對隆兒很好,連朕這個做爹都自愧不如。”
墨雨鬆開玄熠的手,退了幾步,密意地望著他,清婉道:“墨雨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