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惜感覺大腦空了一瞬,再開口時,嗓音裡帶著不自知的顫抖:“不是說能夠撐到夏季的……”
燕知惜握著拳,悄悄地看著睡夢中仍然愁眉不展的聞清羽,心亂如麻。
太醫說不下去了,認命地等著燕知惜定罪。
燕知惜幽深瞳人猛地一暗,鹵莽地推開了掛在他身上的溫如雪,直直朝沉羽宮衝去。
“怕便是死……期。”太醫說得戰戰兢兢。
“父親!母親!”她朝空中揮動著雙手,喉嚨裡收回含混不清的呼喊。
“臣妾曉得皇上怪我,如若皇上真的不能諒解臣妾,那便罰臣妾去冷宮吧,這根髮簪……就留給皇上做個記念罷。”溫如雪說得哀婉淒絕。
好久,燕知惜有力地擺了擺手,“出去吧。”
燕知惜想將溫如雪扶起來,溫如雪腿軟,踉蹌著又跪了下去,燕知惜終究生出了些許動容,將她橫抱了起來。
這個人間再也不會有第二小我有一樣的髮簪了,不是溫如雪還能是誰?
燕知惜鬆了口氣,又低頭批閱奏章,半晌才淡淡說:“去奉告雪妃,朕國事纏身,讓她回宮好好歇息。“
這段日子,他冇去過慕雪宮,不但單是命她深思,而是感覺現在的溫如雪越來越陌生,在她身上找不到半點救她時調皮仁慈的影子。
燕知惜看了很久,苦笑。
太醫說過以聞清羽的身材狀況,隨時有傷害,最多撐到初冬。
燕知惜已經不曉得本身在說甚麼了,一遍各處號令著,但這個讓他恨極的女人卻再也不會臣服了。
未等張公公申明來意,燕知惜眸光猛地一黯,“是羽妃那邊出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