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長相守_第一百四十四章 家國心思不可測(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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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幾句詞,倚華禁不住恍忽起來。秋色如許,秋色如許……。

“是那處曾相見?相看彷彿,早莫非好處相逢無一言。”

再想想那天朗雲說的話,莫非此次是那人的安排?

倚華眼中波光流轉:“切,我又不是甚麼大師,你這麼留著它將來也賣不上代價。”

雖說成果不如何,但在一起的確是喜多悲少。大好春光,也曾找了人少的時候處所,並肩遊園,耳鬢廝磨,也曾軟語纏綿,儘訴情深。

戲樓一個位置尚佳的包間內,倚華坐在窗前拄著腮專注地看著上麵台子上那一出《遊園驚夢》,還時不時哼上兩句。

可不就是“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隻不過,這斷井殘垣還是有點心的。

隻是接帖子的時候,朗雲也是愛看戲的,她表示的歡樂就罷了,那碧羅緋煙也似受了她傳染似的,眉梢眼角都透暴露鼓動她應約的意義來。

台上杜麗娘委宛地唱:“不到園林,安知秋色如許?本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何如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光陰濺!”

那年年紀尚輕,正趕上太後正位,文茵為妃,那些魑魅魍魎的伎倆也到了罷手的時候。恰是心無掛礙的當兒,又趕上了蕭逸。他一個閒散王爺,譜倒是不小,在宮裡不住地抉剔小宮女粗笨,她看不疇昔出來得救,成果就有了這麼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孽緣。

冷澄帶著三分慚愧,五分高興地說:“我在書畫上不學無術,天然說不出甚麼有識見的話來,不過這是你為我畫的,當然要好好放起來留著。”

伴著言字落地,一人排闥而入。

她那日惱將起來,幾近想奪過畫來撕掉算了。不想還冇碰到,冷澄就歡歡樂喜地捧到書房,取出一個盒子珍之重之地放起來。

冷澄帶著慎重:“乾嗎要賣掉?你給我的東西,我都要一輩子留著的。”

倚華嘲道:“你都說不出它幸虧哪兒,做那麼端莊地收起來做甚麼?”

她自打嫁給冷澄以後,先是為他晉州之事憂心效力,又因著這白癡的監獄之災,遊走於各方之間,好不輕易到花好月圓,又懷了孩子。全部起來算算竟是把常日裡那些雪月風花的愛好拋了個潔淨。現在冷澄也拿下了,兒子也有了,少不得要在有限範圍內遊戲人間一把。何況,本日是彆家夫人的邀約,又不消本身掏銀子。

不過倒也風趣,甚麼戲不好,恰好是《牡丹亭》的遊園驚夢。當年確是一起遊園,不過現在那人入夢尚不成得,又那裡來的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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