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菡一臉惶恐:“那如何辦?”
你陪不了我一輩子,但我情願記取你,等著你,守著你在乎的人,過完這一輩子。
倚華本來是心灰意冷不肯動,懷著如有不濟,一同去了也罷的心機。但是剛纔緋煙和穩婆那番話,又模糊撲滅了她求生的但願。不為了彆的,隻為了能無愧無悔地見到他,隻為了他當初衝進產房來陪她的那份和順――
刹時,有如刀子劈開身材的痛苦如閃電襲來,一擊即中,最怕痛的她卻硬生生地挺疇昔了。
穩婆不明就裡:“這是甚麼時候,還滿口出事,去了的!不是我說你們,不就女人生孩子,男人在內裡回不來這點事嗎?有甚麼好唧唧歪歪的!”
她甚麼都不想,隻是機器地用著力,內心念著冷澄的名字,彷彿如許做,他就會像故事中的神仙,笑眯眯地呈現在她麵前。
冷澄寂然坐下,揪一把地上的草:“怕就怕,體貼則亂啊。何況她還懷著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