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伶伶仃仃地站了一個穿官服的清臒青年,滿不在乎地說:“如琛的病已經好了,大伯何必攔著我不讓我上朝去?”
彷彿從晉州返來,就不一樣了。
倚華低頭吹開纏繞在頸部的柳絲,還是眉眼含笑,隻要逐步絞在一起的手指明示了她的嚴峻。
偏僻的冷府中一片平和,可處於九城中間的定遠侯府倒是陰雲密佈。
不管如何說,秦如琛還是語氣輕浮,定遠侯不由真正怒起來:“你可曉得主管此次考評的官員是誰?”
定遠侯麵沉如水,寂靜之間不怒自威。他麵龐不似懷化將軍那般結實,倒是有幾分陰柔。他就這麼一身官服坐在長官上,年事雖已過不惑,氣質倒有幾分卓絕。
定遠侯聽這大言,還是巋然不動,隻是語氣裡透出涼意來:“你要發瘋本身瘋就好,彆把全部秦家拖下水去。此次你隻病了三個月是你的運氣,你再這麼混鬨下去,你的命到底在那裡還不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