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感謝。”
“不是就能。是能。”
“明天的電影,你忘了?”
“如果我變成一隻胡蝶,哥,你情願也變成一隻胡蝶嗎?”郝珺琪看著我。
“哥,人真的會變成胡蝶嗎?”
“乾甚麼呢?”熊研菲也在我身邊蹲下來。
“看甚麼嘛?”熊妍菲的臉潮紅。
“我情願。”我不假思考的說。
“嗨。”我揮動我的手。
“鄭動身,我們下去玩一會兒水吧。”熊妍菲建議。
“早就畢業了。應當事情三四年了。”我說。
“彷彿不是白日的衣服嘛。”我說。
熊研菲呈現在校後門門口。
重新回到水中的鯽魚快速向草叢遊去。
我沿著小徑往下走。小徑久無人走,滑滑的。
“吃藥?你每天都要吃藥?”我驚奇。
“我真想變成一隻胡蝶。”郝珺琪的語氣和緩下來。
“對。”
砂石路沿著小溪往上延長。我們順著小溪往上走。小溪裡的水收回嘩嘩嘩的聲音。
熊研菲留著中短髮,和婉烏黑的髮絲看似很隨便地披垂著。她穿一件白襯衫,外套一件淺藍色牛仔短衫,下身是配套的牛仔短裙,腳下一雙平跟棕色皮鞋。紅色長襪緊緊的裹著她苗條的雙腿。
“冇甚麼?當時就感覺奇特,人如何能變成胡蝶?”
“我看過。”我的心忽的酸酸的。
“我好打動。”熊研菲接過花束,放在鼻子前聞了又聞,“真的好美呀。”
“我就曉得哥也情願。”郝珺琪高興的笑了。“我在想,等哥分開的那一天,我就變成一隻胡蝶,停在哥的肩膀上,或者停在哥坐的車子頂上,我便能夠每天和哥在一起了。”
我不作聲,持續無聲地采摘,待采摘成一束,我站起來。
熊研菲全部的擁入我懷。
我被這一幕打動了。
過了一會兒,那鯽魚又遊出了水草,漸漸地遊到我們身邊,彷彿一點都不怕我們似的。
“我說的是我實在的感受。因為熟諳你,我每天都感覺很歡愉。連吃藥都是一件很歡愉的事。”
我們一起今後退了兩步。
“如何了?”熊研菲直起家子。
“鄭動身。”熊研菲衝我揮了揮手,小跑著向我走來。
“我曉得。但是真的太清澈了。看,另有一條大魚呢。”我說。
奇特的是,這個時候竟然另有兩隻胡蝶在路旁草叢的上方飛舞。它們忽上忽下,一前一後,緊緊相隨。
“如果你但願我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就能。”我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