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心神,她重新戴上刻毒的麵具,揚鞭揮下,策馬回府。還未到尚書府,便看到白芷滿臉焦炙的站在那邊。一見餘辛夷立即亮了眼睛,小跑著迎上去道:“蜜斯你去哪兒了?可讓奴婢擔憂死了。呀!蜜斯你身上如何濕了,另有血!”餘辛夷安撫道:“不是我的血。”
若他不是八皇子,若他剛纔未救她一命,她必然會毫不躊躇的揮出巴掌!再如許對峙下去,虧損的必定不是他,以是速戰持久,白芷此時恐怕正鎮靜的找她。她冇工夫陪景夙言無窮的耗下去!
這血裡有毒。覺得她怕死麼?太藐視她了!餘辛夷不知怎的心頭竟生出一股氣惱,扯下一塊裙角包在手上,毫不害怕的握住箭頭,低聲道:“彆動,我來!”景夙言昂首,望著麵前這張秀眉微蹙的臉龐,隔著一層薄若煙霧的輕紗,能夠模糊看到她菱唇微抿著,脂粉未施,稠密的長睫蓋著那雙冰冷剛毅的水眸,他喉底微微一熱,眸色驀地變深。
猜到她的意義,景夙言立即肅容,禁止她的手道:“我本身來,血臟。”
她眸子一凜,手中三根銀針滑出,立即刺向身下黑馬的頸部,隻聽黑馬一聲嘶鳴,猖獗的向前奔馳著,終究將刺客逐步甩遠,跑入一片樹林。身後,景夙言的聲音帶著一絲輕喘,他的背抵在她的背上,兩小我此時彷彿已經練成一體:“他們的目標,是我!”隻需七個字,餘辛夷就懂了他的意義。刺客的目標是他,他讓她尋覓機遇脫身!嗬,把她當作貪恐怕死之徒了麼?莫非也太藐視她了!
冇想到景夙言伸手一攬,將餘辛夷重新攬入懷中,挑了挑眉梢,紅唇湊在她頰邊,惡棍道:“那我就不放你走。”八皇子殿下說得坦開闊蕩,涓滴不以此為恥。餘辛夷瞥了眼灰衣冒死忍笑的模樣,幾近恨不得用箭頭,再給他一箭!咬牙切齒道:“你不感覺你很無恥嗎?皇子殿下!”
白芷驚得尖叫一聲。紅紅一片,竟是狗血!將大蜜斯澆成了一個血人!
景夙言揮揮手道:“卻查一下,這些殺手甚麼秘聞?”灰衣取出一塊沾了血的腰牌,遞到景夙言/麵前道:“回稟主子,這是從殺手身上找出來的腰牌。”景夙言接過帶血的腰牌,隻見那腰牌正麵刻著一個字“旬”,而後背則是一塊朱雀圖騰,恰是旬國的標記。
身後,景夙言低聲道:“抬高身子!”隨後策馬揚鞭,將餘辛夷無缺的護在胸前。他們一走,刺客們刺客調轉風頭,分出一多量人追逐而來,灰衣他們的壓力頓時減少,克敵而上,將十幾名黑衣刺客當即斬殺,隨即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