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室內又規複一片喧鬨,吳丹青才歎了一口氣,悄悄坐到裴餘殃身邊,“實在雲哥兒也是為了你好,再說邊塞這麼亂,你一個弱女子留在這裡,不定會出甚麼事。”
“我們的資金有限,我此次收的未幾,但全數都是上好的金絲炭,等貨運過來,我們趁機狠撈一比,我再歸去將殘剩的買賣談妥。”雲哥兒從懷中取出薄薄的一本小冊子,遞到吳丹青和裴餘殃二人麵前。
吳丹青眉間的疙瘩擰得更深,朝雲哥兒道,“雲哥兒,不早了,這些天辛苦你了,你先歸去歇息,我有話對她說。”
“我天然懂你,若我不懂另有誰懂。”他將暖和的手心附在裴餘殃冰冷的手上,柔聲道,“你可有聽我說過任何一句勸你走的話?”
雲哥兒咬牙切齒又瞪了裴餘殃好幾眼,惡狠狠回道,“我說了不走就是不走,你如何也趕不走我。”
是如許麼?本身在她心中,當真已經首要到這類境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