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甚麼意義?”她忍不住回想起當日的景象,這才驀地覺出是有些不對勁,黃龍在她身後,如何能夠疇前麵朝她扔東西?
以是,阿誰救了她的人,竟然是梧桐!
“彌補?你說的倒輕巧!你滿口假仁假義,怕是又想演給你大哥瞧呢!”梧桐嘲笑了一聲,眼神似是偶然間掃過裴瑾華的臉,眼底儘是羞憤。
為了梧桐,哪怕是把本身賣給陸伯歧又如何?隻要她在乎的人活得高興不受彆人欺辱,她甚麼都會去做!
“不是誰。”梧桐漸漸閉上眼睛,似是不肯瞥見她這張臉,“而是有哪些,當然,你裴餘殃是禍首禍首,你如果想報仇,便從折磨你本身開端,我說了,隻要你過得比我還慘,我便能放心。”
“你能彌補回一個女子的貞操麼?你能曉得臉上被貼了一張人皮麵具冠上化名字不敢和任何人說本身的實在身份的痛麼?你能曉得白日做軍妓早晨被人停止非人折磨的熱誠麼?不能,你甚麼都不懂,以是你甚麼都做不了,唯有看到你將來過得比我還慘,我才氣好受一些。”
這些話如同一個個冰冷的謾罵,讓裴餘殃的心頓時跌進了冰窖當中。
演戲……她為梧桐所做的統統,在梧桐眼中竟然隻是演戲。她痛得不能再痛,緩緩捂住心口的位置,跌坐在地上,神采慘白。
“那你奉告我,到底是誰將你折磨成明天這副模樣,我去替你報仇!”她咬牙沉聲道,“我必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夠了!”站在一旁的裴瑾華實在已經看不下去,低聲喝道,伸手想要再封住梧桐的啞穴。
哪怕本身冇有被賣出去,光是想到亦珣的模樣,便讓她不由自主渾身打起了暗鬥,濕冷的衣服貼在身上,更是讓她冷得滿身都落空了認識,卻仍強撐著倚在床頭邊。
“我為你赴湯蹈火出世入死,你為我做了甚麼?”梧桐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一雙眼睛卻似能灼穿人普通,盯著裴餘殃,“哦對了!你追著我來到了凝水鎮,你可真是巨大啊裴餘殃,不過你這是演戲給本身看呢,還是演戲給彆人看?”
裴餘殃隻感覺聽到了這人間最諷刺的笑話,抓緊了床柱的手有些痙攣,當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和梧桐曾經近在天涯,卻未曾刺探到梧桐半分動靜,若她是梧桐,隻怕也會恨。
裴餘殃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臉上儘是哀思,朝他搖了點頭,“你說吧,梧桐,如果這能讓你好受一些,就把你受的苦全說出來,全都奉告我,我能彌補的,必然會儘量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