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我和宛清相視驚詫——我們都見過的黑影本來是翠縷?不過我心底又敏捷出現迷惑的波瀾——真的是她嗎?
“翠縷的事情哀家一早派人查得一清二楚,你公然冇讓哀家絕望,當初哀家默許你開導她,也是因為不想對懷柔貴妃的人趕儘撲滅,可冇想到她執迷不悟,你就不必自責了。”
岐山王握著麵前的一盞小龍團淡淡笑道:“戔戔小人,不敷掛齒。真正情篤意堅之人不會被麵前的不幸利誘。倒是這位昭婕妤,讓本王非常佩服,雖為懷柔貴妃先人,卻一點兒也冇有懷柔貴妃的嬌縱,反而更像太後你,勇敢剛毅,有勇有謀。”
翠縷怒極反笑,一雙杏眼瞪得通紅:“好!好!算你狠!小主,奴婢祝您晚點死在妖背工中,不然地府之下見到娘娘,奴婢怕您抬不開端來!”
太後使了個眼色:“雲蘿,上去親身扶昭婕妤起來。”
太後眉波不動,腔調平和不起波瀾,但是話音裡的森然寒意卻昭然若揭。萬夢薇的身子微微一顫,很快平靜道:“太後開恩,妾感激不儘。”
太後轉眼看著萬夢薇嬌美動聽的容顏,緩緩道:“王爺誇人都是一起誇的麼?既然您開了金口,那您說,哀家要如何治她的罪呢?”
太後不動聲色,隻看著岐山王,平聲道:“王爺,您聽明白了吧?就是這麼一個先帝貴妃的侍女,妄圖你與天子反目成仇,可見你們的叔侄乾係有多艱钜。”
翠縷在一旁仰天大笑,發特彆外瘮人的笑聲:“小主,您就這麼急著拋清與奴婢的乾係麼?冇錯,是奴婢給打通把守棕熊的寺人,讓他們鬆動樊籠,再操縱職務之便,往牛肉上抹油,讓那牲口吃了就能發瘋。”
從萬夢薇眼底一閃而過的惶恐中,我看到了她心底深深的讚歎與佩服,試想一下,倘若她今晚有半句虛言,恐怕待會兒就能去地府見她姑姑了。
萬夢薇對準翠縷的臉頰一掌摑下,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啪”地又是一掌。翠縷的兩邊臉頰頓時高高腫起,烏黑的血液從她嘴角排泄,恰如一串串怒放的傷花。
她旋即帶著侍女再度叩首:“妾無能,還請太後定罪!”
“是,奴婢謹遵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