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錦樂悄悄蹙眉,“瑞秋比來也太不當值了,甚麼阿貓阿狗都敢往宮裡送,要不是看在周媽媽是她姨母的份上,本宮纔不會讓她近身服侍,就把她們姑侄二人一同關出來吧。”
喬序抬抬手:“好了,起來回話。朕問你,這幾日瑞秋可有定時來拿藥?”
喬序將那兩張藥方半數,遞給錦樂:“不消了,這件事情曉得的人越少越好。”
“是!卑職服從!”
如何回事?如何和我前天早晨喝到的藥一模一樣?!
她說完,我不由再一次被她周到如麻的心機佩服!錦樂真是聰慧無雙,倘若她是個男兒,恐怕連喬序都一定是她的敵手!幸虧她並非男兒,不會對喬序的皇位形成威脅,反而成了他最為得力的助手,試問,有甚麼人能比本身的骨肉嫡親更值得信賴呢?
魯太醫見喬序有所迷惑,持續低頭解釋道:“回陛下的話,恰是如此,長公主殿下說,隻要在夜裡才氣掩人耳目,白日過分招搖,恐引不便。”
“前天早晨我在偏殿歇息時,蓉兒為我端來一碗湯藥,說是醫女蘇幕遮新配的,那湯藥的味道和魯太醫方纔描述的一模一樣……”
錦樂微傾身子,彷彿胸有成竹:“皇兄,既然事情是在錦樂宮產生的,那就交給皇妹才措置吧?你意下如何?”
聞聲錦樂這句話,甘從修這才帶著周氏退下了。喬序從幔帳前麵繞出來,打趣道:“他彷彿很體貼你?如何,你不籌算招一名麵首?”
甘從修依言答道:“是,卑職這就去辦。”
喬序左手一抬,錦樂馬上噤聲不語。他看著我,聲音如雪冰冷:“她為甚麼要給你新配一碗藥?”
我驚駭非常,錦樂第一個發覺我的非常,不由輕聲問道:“皇嫂如何了?”
魯太醫從速回道:“回陛下的話,是在您臨幸錦樂宮的前一天早晨。”
喬序倉促掃視一眼,擰眉沉吟:“那這麼說來,她是在這兩天裡服用的啞藥了?魯太醫,你可有她的藥方?”
魯太醫誠惶誠恐,聲音瑟瑟顫栗:“陛下容稟!微臣並非每天都為周氏評脈,而是遵循長公主殿下的叮嚀,每隔兩天為她診脈一次,並且都是在夜裡。”
錦樂嘟起小嘴,責怪道:“皇兄好冇端莊,你再打趣我可不依了!”
他想了想,從身邊的木製藥箱頂層拿出一本脈案,恭謹地舉過甚頂,道:“啟稟陛下,這是微臣給周氏診脈的脈案,包含最後一次診脈記實在內,均無非常,還請陛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