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一樣對我報以淺笑:“既然你都這麼想,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素素,非論今後有甚麼困難,我都會一向陪著你。”
去坤安殿的路極其熟稔,轎伕們走得穩穩鐺鐺,不消半晌就來到坤安殿前。門口唱禮的寺人見我搭著侍女的手走下來,從速清了清嗓子,尖聲唱道:“皇後殿下駕到——”
芙蕖放動手中的彩金琺琅胭脂盒,俯身親身將她扶起,笑盈盈道:“魏姐姐快起來,你辛苦了一整天,彆再跪壞身子,殿下會心疼呢。”
憑我對她的體味,這此中必然有甚麼啟事!
她明天這番模樣,清楚有甚麼事情瞞著我,萬一這些事情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卻為了庇護我而被迫接受,那我難道成了她的千古罪人?
我點頭瞭然,低眉又寫道:“那方纔兒臣來時,聞聲殿中一片歡聲笑語,母後,你們在講甚麼樂子呢?也說給兒臣聽聽可好?”
幾近同時,芙蕖與蓉兒就將我心中的迷惑說了出來,按理說欽天監瞻望的良辰吉時還冇到,如何就把晚宴的時候提早了?莫非有甚麼很告急的事情?
我透過銅鏡望著她姣好的容顏,抬手低眉,一筆一劃寫道:“本宮曉得你最是個守端方的,從速下去歇著吧,要真累壞了可如何好?”
她規端方矩地跪在我麵前施禮,彼時已近傍晚,落日將我的身影拉得格外悠長,落下的陰翳掃過她略顯怠倦的麵龐,將她整小我烘托得更加蕉萃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