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用鐵鏈牽引至墓牆的鐵環內,棺槨搖搖擺晃地懸浮在墓室中心的一米高的半空。至於為甚麼搖搖擺晃,那是因為那該死的“骨架”就盤坐在上麵!
懸棺停了下來,顧若凡後腳抵在牆角。
“飛起來啦!飛起來啦!”小女孩伸開雙手,聲音裡難掩鎮靜,又轉頭看了看靠著牆大口喘氣的顧若凡,“再推兩次,再推兩次就行啦。”
顧若凡順著冇有赤色的手指看疇昔,如果她指的冇錯的話,鞦韆應當是那口棺材。
“按幾百年前,不是,幾千年前的叫法,應當是獨孤真。”小女孩一臉當真,乃至舉起手指一根根地數著。
顧若凡等懸棺停了下來,又照著第一次推了一次。
“你先回家吧。”顧若凡看著溫婉,一臉不消擔憂的神采,鬆開了兩人緊握的雙手,往回跑。
“等等,此次我來推。”溫婉的聲聲響起。
這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清脆動聽。像楊柳輕拂,又像黃鸝委宛,如果白日聽到的話,顧若凡必然會這麼評價,但現在,顧若凡隻感覺這聲音,像是從虛空收回的摻著血的低吟,又像是天國裡嚎叫的暗澹的陰風。
顧若凡走到懸棺的背後,看清了上麵的斑紋——素淨的牡丹。兩手拍在懸棺上,一股冰冷到極致的刺痛順著雙手,占有滿身,就像掉進冰冷的陸地,絕望的冰冷。
“盪鞦韆咯,盪鞦韆咯。”獨孤真彷彿聽不見,轉過身蹦蹦跳跳地往棺材走。
傳過來的聲音虛無縹緲,但顧若凡聽到的倒是擲地有聲,他停下了腳步。
“哥哥,你返來啦,要陪道娘盪鞦韆哦。”獨孤真一臉人畜有害的神采。
顧若凡今後退了幾步,跑著推總算是鞭策了。
小女孩一步一步走向懸棺,又像上麵有樓梯普通,走上了懸棺,坐在懸棺的一頭,手裡握著中間的青色的鐵鏈。
獨孤真一腳踹在顧若凡小腹上,顧若凡像斷線的鷂子一樣,直接撞到牆上,碰掉一大片鑲嵌的青花瓷片。
“還是喜好這個聲音?“它站起家,又收回之前白骨摩擦的令人作嘔的聲音。
“我最討厭不取信譽的人了,去推鞦韆,懂嗎?”獨孤真站起來,一副凶惡又氣憤的神采,就像死了幾千年一樣可駭。
柳眉白麪,眉眼雙頰塗紅。額花鈿上濃豔,兩側嘴角裝潢點狀麵靨。盤起的髮髻上佩帶著碧色紗羅冠。身上著黃羅銀絲裙,紅琦薄衫,腳踏繡麵金紋履。就像從唐朝古畫裡走出來的普通,如果中間冇有那口棺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