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管活了還是死了幾千年。
“我最討厭不取信譽的人了,去推鞦韆,懂嗎?”獨孤真站起來,一副凶惡又氣憤的神采,就像死了幾千年一樣可駭。
“盪鞦韆咯,盪鞦韆咯。”獨孤真彷彿聽不見,轉過身蹦蹦跳跳地往棺材走。
“嗯,再見。姐姐身上有道娘很熟諳的味道,下次也要帶姐姐來哦。”獨孤真臉上閃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先回家吧。”顧若凡看著溫婉,一臉不消擔憂的神采,鬆開了兩人緊握的雙手,往回跑。
顧若凡哪管她說甚麼,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我母親是誰?”顧若凡死死的盯著她,嘴裡吐出寒氣。
“這纔對嘛,成交。我但是最取信譽的人了,哦,最取信譽的鬼了。”獨孤真又規複之前10歲小女孩的模樣。
“今晚滿月,不是嗎?”
“那好吧,下次必然哦。”小女孩一邊吮吸著一根手指,一邊揮了另一隻手。
顧若凡發作了,他撲倒獨孤真,兩手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
“我在問你!我母親是誰?”聲音就像野獸吼怒一樣。
“按幾百年前,不是,幾千年前的叫法,應當是獨孤真。”小女孩一臉當真,乃至舉起手指一根根地數著。
那是一盞近似長明燈的碗形油燈。不是很大,中間有一圓柱形置燈芯處。冒著藍色火焰的燈芯嘶嘶的向下滴油。
最駭人的是,這是一口懸棺!
“要掐死道娘嗎?但是道娘已經死了好久了。”獨孤真眼睛紅紅地看向氣憤的顧若凡。
顧若凡今後退了幾步,跑著推總算是鞭策了。
獨孤真一腳踹在顧若凡小腹上,顧若凡像斷線的鷂子一樣,直接撞到牆上,碰掉一大片鑲嵌的青花瓷片。
小女孩一步一步走向懸棺,又像上麵有樓梯普通,走上了懸棺,坐在懸棺的一頭,手裡握著中間的青色的鐵鏈。
聞聲“哢”的一聲,顧若凡轉頭一看,封住的路又變回本來的甬道了,不由得麵露憂色。
“我母親是誰!”顧若凡還是死死地盯著。
顧若凡滿身毛孔都在顫栗,握著溫婉的手死死的像鎖上了普通。
“我曉得你母親是誰。”
傳過來的聲音虛無縹緲,但顧若凡聽到的倒是擲地有聲,他停下了腳步。
管他是人是鬼的,能聽懂人話就行。
“獨孤女人,我是非常幸運能和您一起盪鞦韆的,但是,這天色太晚了,我們要回家了,你也要回家睡覺不是,下次過來必然陪你玩。”顧若凡一臉抱愧的模樣。
“好。我去推鞦韆,以後你奉告我,我母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