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外線。“小王啊，明天謹言身材不舒暢，你替她值放工，過幾天讓她還你。”

楊教員見薑謹言倒是個懂行的，做事也端方謹慎，麵色略微舒緩了點，嘴上還是不饒人。“明天我本來不想來演的，還不是文明局帶領點名要我來唱，冇想到碰到這檔子事，真真是倒黴，下次劇團再選你們劇院，我可真是要好好考慮考慮。”

薑謹言從速打圓場。“楊教員，我剛幫您查抄過了，穗子上的珠子都未曾少一顆，您就彆活力了。”

“甚麼叫隻會靠臉用飯……”一句話差點又激得曹靜跳腳。

薑謹言規矩的朝她笑笑。“曹蜜斯，您自便，我另有事情先走了。”

弄走了這個瘟神。薑謹言一陣安撫帶馬屁，把楊教員也勸住，奉上了文明局派來接人的專車。還來不及擦擦額頭上盜汗，小王又心急火燎的來找她。

楊教員這才鬆了口。“算了，我也冇時候跟你們這些隻會靠臉用飯的後生長輩計算。”

薑謹言敲了兩下門突破房間內僵局。待楊教員回神看她，便從速上前奉上杯水誠心報歉。“楊教員，都是我不好，冇確認清楚房間有冇有人用，就讓曹蜜斯出去。您彆活力，我幫你把東西清算好。”

薑謹言假裝不熟諳的徑直走疇昔。

楊教員覷了她眼，冷哼一聲。

“曹靜和楊教員。”

這個慫貨。薑謹言瞪他一眼。“五點一到我定時放工，早晨的值班你本身搞定。”回身轟然關上門揚長而去。

公然纔到門口，就聽到楊教員抖著聲音控告，嗓音裡還帶著青衣特有的哀怨纏綿，凝重深沉，本來平常一句話，被她唸白起來倒是直戳民氣。“你們這些年青演員，懂不曉得尊敬前輩，擅闖彆人扮裝間不算，還隨便拿彆人東西。”

薑謹言從辦公樓一到劇院，就發覺場內氛圍詭異。從世人閃動的眼神，不難猜出必然是曹靜來了。薑謹言皺了皺眉，早晨演出還早，她這麼早來乾嗎？

“告我？”

曹靜雖是不甘心，但麵對這脾氣古怪難纏的京劇藝術大師也無話可說。隻得低頭輕聲報歉。“楊教員，我真的不是用心的，我就看著都雅，拿起來比劃了下，絕冇弄壞你的東西。”

“我想找個地歇息會兒，大眾扮裝間還冇打掃完，你能不能給我開個vip？”

淩晨三點穿戴薄弱衣裳從郊野摸索回家的艱苦過程，讓薑謹言第二天隻能拖側重度感冒的身材勉強去上班。恰好明天任務還特彆沉重。剛下檔的京劇《貴妃醉酒》，因為照顧文明局帶領的路程，下午臨時加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