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玉畹說她要操縱雨前茶反擊，馬掌櫃不由心生等候。

馬掌櫃用力地點點頭：“我明白了。女人放心吧，我老馬頭管茶棧十幾年了，茶棧裡的人是甚麼樣的本性，哪些人能信賴，哪些人不能信賴，我都一清二楚。女人說的，我會安排好的。”

“這主張好。”馬掌櫃拍了桌子一下，滿臉鎮靜。

馬掌櫃沉默，心中生出一股憐意。

如許做，既然照顧了本來有情有義的老客商，又能給這些茶葉打招牌，讓大師曉得葉嘉園出了一種好茶葉，味道比明前茶還要好。如此一來，第二次和第三次的茶葉就能賣出好代價了。

馬掌櫃還覺得是蘇玉畹年紀小，思慮冇那麼深，冇想到這一茬兒，聽得她問這句話，吃了一驚：“女人早已考慮到這一點？”內心竟然湧上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岸上的感受：這小女人，心機如此周到，能走一步看十步，她才十五歲啊！

隨即他立即反應過來：這事，跟雨前茶的買賣有乾係嗎？女人的思惟是不是太跳脫了點？

立春早在來之前就得了蘇玉畹的叮嚀，在蘇世昌等人出去後就沏了一壺茶。此時聽得叮嚀，斟了兩杯，彆離送到蘇玉畹和馬掌櫃麵前。

這一刻，他早把前陣子聽到蘇玉畹大量收鮮葉時，感覺蘇玉畹是出暈招的擔憂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內心隻要一個動機：我們家女人就是聰明，難怪老爺生前那麼寵她呢，該寵！

蘇玉畹彷彿推測他有這一說似的，麵上的神情涓滴未變，抬眸問道：“是怕彆人覬覦我們手上的炒茶秘方？”

“唔？”馬掌櫃怔愣了一下，被這動靜砸得有些懵。

“馬掌櫃做事，我爹之前也是常誇的。”

“這個女人存候心，就是夜裡不睡覺，我也得把這茶看緊囉，不讓人發覺。”

蘇玉畹笑了起來：“把這些茶看好了，在分揀出毛茶前，彆讓人嘗，也彆讓人看出來。”

馬掌櫃彷彿一下子冇反應過來，愣愣地看了蘇玉畹好一會兒，纔不成置信地問道：“這就是你前段時候收了鮮葉，親手炒出來的雨前茶？”

馬掌櫃一張老臉，也她說得不美意義起來，擺手謙善了幾句，又問：“這麼好的茶，女人想要賣甚麼代價？”

蘇玉畹搖點頭：“外緊內鬆，在外人看來，這些茶還得跟往年一樣，就是平常的雨前茶。”

“女人。”他坐了下來，神情嚴厲地望向蘇玉畹，“這茶，我們不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