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風雪故人來（4）[第1頁/共2頁]

“那最後一味藥材，便是你師父留給你禁止寒毒的天心石吧？”不知是不是棲塵錯覺，黑夜中，竹笙凡的聲音竟似有些冰冷，“為了阿離，你連本身性命都要不顧了麼。”

半晌無語，她也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棲塵竟然就這麼簡樸乾脆地說為救喜好的人，印象裡十餘年來還是頭一遭。竹笙凡有些恍忽，一時候也忘了要辯駁這小女人，愣愣地怔在原地。

竹笙凡卻溫馨了下來。

“哪三味？”

似是看破竹笙凡心頭的擔憂，棲塵開口說道：“一樣一樣來吧。烏綏山的雪蓮本年倒恰是三年花開之期，現下剛入冬，還要再等上月餘，到了寒冬之際方纔開放。不過今後處疇昔千裡遙遙，我們要快些解纜，纔不至於擔擱。”

屋內頃刻溫馨下來，黑暗中隻剩下二人輕微的呼吸聲，竹笙凡終因而暗自下了決定――等阿離的毒解了，就再也不管世事騷動，陪著棲塵拜彆。他作為劍聖一門的傳人，守了竹離十年，不管如何也算是遵循了數百年來蜀國皇室與劍聖一脈一向傳承的商定。

寒來暑往，朝夕相對中，師父逐步視她為己出，不但將一身醫術傾囊相授，還贈與她三十年前徒弟以半條性命為代價，掠取返來的天心石，禁止她身上的寒毒，這才讓她堪堪活到現在。

棲塵搖了點頭，卻又想起黑暗中竹笙凡看不見本身的行動：“旁的都好說，太病院裡都能尋到，隻是有三味主藥引連太病院保藏之豐也是冇有的。”

“一味是西燕皇室養的靈寵青竹蛇的蛇膽，一味是你們駐軍四周的烏綏山上三年一開的雪蓮花，這最後一味藥在師父的庫藏裡是有的，我直接取來便是。”

“噗”，棲塵被他不著調的話逗樂了，“你這是要把我像妖獸一樣用天心石給鎮住啊？”

以棲塵能為竹離上天上天的性子，竟然說出了費事二字，竹笙凡不由得悄悄心驚，此次的難關恐怕真不是那麼好度過的。可到底嘴上還是抱了一絲但願：“你固然說，我派人去尋便是，天下之大，傾舉國之力還怕找不到嗎？”

棲塵輕咳了一聲：“不消，這味藥材我一向帶著，現在便在這小屋裡。”

竹笙凡哼哼兩聲便不再理睬她，側過身背對著棲塵的床籌辦睡去。

十年來，竹笙凡手中劍都隻為天下百姓而拔。而現在，他也想像棲塵一樣無私一次，為了喜好的人而出劍。

“你不消回山中去取那最後一味藥材？”竹笙凡有些迷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