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管是那伶人還是狐王都逝去已久,空餘下這麼兩幅畫來。有妖那幅被管唯掛在房中,管唯那幅卻丟在了狐王那邊,狐王一死,便被辛苡偷偷帶走了。
這孩子一走,屋子裡便終究隻剩下有妖一人。她悄悄摩挲動手裡那幅畫,眸子有些酸,卻終是冇有落下淚來。
“狐族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指不定甚麼時候便要拿你做文章,你的仇家也要找上門來。非論你來這裡到底是做甚麼的,現在也斷不能再久留。”她將策畫了兩日的打算奉告他,“我會分開皮母地丘,與你一起。待尋到離俞問清當年的事情,我們再有怨抱怨有仇報仇。若我夫君死於你手,而這此中又冇有甚麼曲解可言,我就算是死也要拖著你陪葬。若這事並非我所想,你又有你的委曲,我豁出這條命也會還了你這些日子受得委曲。我們,互不相欠。”
隻是不說話歸不說話,當發明對方底子不認得管唯的模樣時,貳內心的震驚涓滴不亞於當年傳聞狐王死於管唯之手。
也幸虧他們兩個是坐在這竹屋以外,屋子有結界,但那結界算不得太高超,內裡聽不見內裡動靜的同時,像是他們如許抬高了聲音說話,內裡也很刺耳清。
凝神看了一會兒,有妖終是合上那捲軸,然後將目光投向了那扇已經被推開的窗戶,內心盤算了主張,忽地抬手一揮。
這些年來,辛苡住的處所離這潏湖雖遠,該刺探的動靜卻一樣不落,特彆是管唯身故一事,有妖他們曉得甚麼,他便也曉得甚麼。
這話聽起來倒是句實話。辛苡拿眼睛睃了他一下,見對方神采如常,便也識相的冇再說話,隻當本身信了。
陵歆的解釋,他一個字都不信。
“你彆亂想!”看這孩子眼神閃動,陵歆便知他在揣摩著甚麼,很快解釋道,“你冇進過鎖妖塔,天然不曉得內裡是甚麼模樣,那處所但是伸手都不見五指的,我哪看得清管唯的模樣。”
這事可真是奇了!
此人向來到皮母地丘的第一天開端就古裡古怪的,說好聽點叫奧秘,說不好聽便是傻氣。辛苡內心既有害怕又有猜疑,不欲與他多待,趁著那邊紅綃開了門出來,便扭身鑽進了屋子。
既然總歸會悲傷,人冇了,好歹有幅畫像看著,也算寥解思念之情。
辛苡本來也是不想拿出來的,一來感覺這畫上的人是個禍害,這畫也害人不淺,二來更怕這畫惹得有妖睹物思人,無端悲傷。還是昨夜見了有妖那副模樣,思來想去以後,決定把這畫送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