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是否胡說,知府大民氣知肚明,你不會覺得你做的事,密諜司、大理寺、刑部都查不到吧?山州刺史已經被拿下了,涉案人等悉數進入大牢。”李拙單手牽著馬繩,身軀微微前傾:“你的罪過,罄竹難書!”
亞永坤腦瓜子嗡嗡作響,眼裡儘是不成思議,他看向遠書達,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小小郡守搞的鬼,可又感覺不對,對方不過一個郡守罷了,還冇有資格向當朝大將軍告狀。
“此地可有山州百姓?”
聽到亞永坤的警告,遠書達還是笑眯眯:“交州清者自清,但我思疑知府大人怕是冇機遇管我們了。”
李拙聽得肝火直沖天靈蓋,他覺得這群人會狀告交州官員,可那裡想到,狀告的竟然是山州官員。
他如何都想不到這傢夥竟敢如此乾?
還真的靈驗了!
公開掠取老百姓嗎?
隻要環境失實,就必然要嚴懲。
亞永坤被氣到了,指著遠書達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好,好,好!”
李拙一聽這話,冷酷的眼眸內裡有著光芒騰躍,他就曉得,本身猜想的公然冇錯。
無人應對。
“將軍……”
“我們本就冇多少錢,全數買了糧食,為了活下去隻能乞貸,可利錢那麼高……我們還不起,就讓我們將田產、房產全數都抵押疇昔……就算如此,我們還是欠了錢……這,這不是把人往死路逼嗎?”
連續三個好字從亞永坤的嘴裡蹦出來,他咬著牙警告道:“這件事不算玩,你們交州攤上大事了。”
“你胡說!”亞永坤嚇得神采發白。
亞永坤驀地轉頭,看到那一片赤黃的空中絕頂捲起了滾滾煙塵,滿身都被鎧甲武裝的馬隊手中持有鋒銳長矛奔騰而來。
帶著森然殺氣的軍隊絕對不是山州所能具有的,那這支軍隊到底是從何而來?
“恰是本府!”
“你們為何不報官?”
一名皮膚烏黑的老邁爺當即跪下,泣不成聲:“為了女兒,我和老婆子冇體例隻能買!可他們喪儘天良,竟然一斤米賣八十文,八十文啊……”
“掌嘴!”
亞永坤內心升起了一股極不好的預感。
“大人,我們好苦啊!”
“將軍,我本是山州人士,可就是因為這些無良的狗官,趁著水災殘虐便賣高價的糧食給我們,我們如果不買便威脅我等,還……還強行擄走了我的女兒,她才十歲啊!”
亞永坤一屁股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