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一名背刀仆人疾步向內宅行去。詹琪現在不免感到好笑的緊,本身回家反倒需求向外人通報,此情此景確是詭異的緊。半晌以後,公長朋哈哈大笑之聲自院落以內傳出,頃刻間既至詹琪麵前,口中倒是非常熱絡。
詹琪亦是麵帶淺笑,上前開言,“煩勞兩位向內通稟公長幫主,隻言詹琪回府便可。”仆人貌似略一沉吟,遂即滿麵帶笑迎上前來,口中答道,“公子回府自是回家,何必我等稟報,然公長幫主有命不管何人進府亦需嚴苛盤問,是以上命難違,怠慢公子,煩請稍候。”
兩人邊說邊向正堂行去,落座以後,公長朋大聲呼喚眾家人,隻見十七八名家人有男有女魚貫而入,公長朋言道,“賢侄外出之間,本座於本地雇傭了十幾名家人,擔負平常炊飲灑掃之勞,即便那佈施貧困之責亦是不再恩賜。”
隻緣公長朋一向駐守擎天府,是以東窮幫諸般訊息俱是發至此處,是以訊息卻也通達。那批江湖人雖未蒙麵夜行,然東窮幫眾亦是對此中之人無一曉得來源。訊息以內僅隻言明腳程奇佳,行進極速,每人一襲紫衫,兵刃俱是一柄單刀。除此以外再無其他可資操縱之動靜。
聽至此處,詹琪又是心內一驚,猜想既有銅針為證,必是冷月軒所為,是以接言道,“如此看來,必是冷月軒發覺擎天府中有所非常,方纔派出幫眾前來探查,想來我等光複擎天府之事已為冷月軒所知。”
詹琪聞得此訊,口中不由言道,“小侄自行道江湖以來,倒是到處與那冷月軒為仇作對,以目下情勢觀之,莫非這冷月軒意欲化暗為明,直襲西泠閣。然西泠一脈自古亦是自密行藏,知其地點者不過百知子叔父、南天武聖鐘惱人、永堅禪師與幫主,猜想此中前輩必不至於泄漏西泠閣地點。冷月軒又從何得知。”
詹琪聽聞甚感公長朋義薄雲天,是故立起家形又是深深一揖,口中伸謝不已。公長朋僅隻微微點頭,繼而丁寧道,“以賢侄所言,冷月軒主已是死亡,即便幫眾群發雅山,了事並無大礙,賢侄隻需光亮正大擺明身份,亦是無妨。”
詹琪自是唯唯報命。晚間與公長朋對飲一番,期間公長朋亦是透露思念家小之心機,不免令詹琪更加感念。然言語當中,公長朋妻小似與百知子叔父另有莫名關聯,詹琪本欲扣問,又念及上輩過往,本身自是不該窺測,是以開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