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琪望向二人,彷彿是在扣問此處是何人宅邸。隻聽黑臉男人言道,“我切讓了他,這是他家。”詹琪聽罷,又是微微一笑,“明日我再到兄台家宅叨擾,兄台覺得如何。”黑臉男人聽了自是歡樂,嘿嘿一笑也未答言。三人行至院內,一座影壁牆劈麵而立,上書天子先人四個大字。詹琪想到此人好大口氣。
詹琪聽他二人情願暫息兵戈,本身調和此時已有端倪,心下也是一喜。隻聽黃臉男人又道,“相見便是有緣,兄台隨我到寒舍一敘可否。”黑臉男人也言道,“為何去你家,我家莫非冇有待客之處。”詹琪聽二人這也要爭個高低,不由開言勸道,“去誰家亦是無妨,我倒願與二兄一起敘話,如此豈不更妙。”
詹琪聽此人言語亦是不俗,點頭稱是之餘,不由接道,“更闌之聚,秉燭之談,又有二兄做伴,弟自是甘心的緊。敢問二兄如何稱呼,這爭鬥又是所謂何來。”二人聽罷,不由俱是輕歎了口氣,黃臉男人望向黑臉男人,輕道,“如此我卻有僭了。”誰知此二人一席長談卻也神韻無窮。
劉邦登極,是為漢高祖,打下漢朝四百五十年江山。
詹琪以冰火內罡催動化刻成辰之功,又有飄柳身法之助,轉眼之間即奪了兩邊交兵之人兵刃,刀卻還好說,隻是這棒周身俱是尖刺,又加上奪棒之時隻能用手指鉗住棒尖,是以拿在手中甚為不便。詹琪運力,將兩隻兵刃拋出三丈不足,兵刃落地,俱都是深深插上天盤當中。
劉川也道,“雖是世仇,但究竟已是千餘年前之事,誰又會將這世仇曆代傳習,徒增後輩煩惱。”詹琪聽言,心中一喜,想來此二人已有和緩之意,我自居中補救,若解了這仇怨,豈不也是美事一樁。是以開言問道,“二兄既有緩頰之意,又何必轟動兵馬,何不握手言歡,猜想亦是兩家先祖之所願。”
交兵兩人隻聽古槐之上卻有人聲,不由雙雙舉頭望去,現在兵刃也恰是落地插入土中之時。兩人之間古槐一向細弱的枝椏之上站定一名滿身白衣的少年,看此少年年紀也就是十七八歲,邊幅生得甚是俊美,但不管如何打量,也不出此人身懷絕世武功。兩人對望了一眼,臨時放下交戰之事,俱是對詹琪拱手一禮。詹琪這才細心打量這二人樣貌。此中一人黑燦燦一張臉,濃眉闊目,一張大嘴,嘴唇極厚,另一人倒是微黃神采,頎長眉毛,鼻梁挺直,一張嘴生的倒也端方。單觀此二人形貌便可知黑臉大漢應是有勇無謀之人,而這黃臉男人倒有幾分伶牙俐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