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蕭翊的殘暴,她早在十年前就已深有體味。
在她眼中,他從不是甚麼高貴的王爺,充其量,不過是她為達目標而不得不挑選的合股人罷了。
於她而言,這五年已是她能忍耐的極限,可為了助這個男人成事,她竟一而再再而三地饒了蕭翊的狗命。
“這裡,不是有你麼?我本覺得,她能多撐些日子的。”蕭湛淡淡地笑著,彷彿對她的肝火併不在乎。
她一向隻稱他為你,既便他是大周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佑親王,她亦從不對他用尊稱。
冷冷掃他一眼,晚歌言詞鋒利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五年了,我一向在,不也冇成事麼?倘使送出去的女人個個如此純真,那麼,也不必再華侈時候了。”
見她動了真怒,蕭湛上前一步想要安撫她的情感,晚歌卻並不承情,直接扭過身子不再看他,冰冷道:“於你來講,不過五年,於我而言,已是十年無果。”
“不過一個藉口罷了,那鳩酒本是事前備好之物,隻待他一聲令下,便有人入殿取她性命。”
晚歌心神又動,卻終是清冷道:“即便你捨得,我也毫不上他的床。”
本來,蕭翊除了殘暴,更加無情冷血!
身材被撕咬的痛意還是清楚,惡狼的戾嚎聲亦彷彿還在耳邊,隻是現現在她才發明……
說到此處,晚歌不由心冷……
晚歌隱有肝火,卻並不發作,隻是一聲聲質疑著他的目標。
“你彆活力嘛!都等了五年了,又何必急在一時?”
“冇有人比你更合適。”
五年來,她前前後後送走十三人,但唯有胡美人之死是她親眼所見。
蕭湛悄悄挑眉,倒也並不活力,隻問:“指胡美人麼?她確切心機純真了一點。”
她卻憤而回身,語出不遜:“既然你還記得這個名字,那麼就請記著她的任務,胡美人已是被識穿的第十三個了,我但願你的第十四位美人不會再讓我絕望。”
並不陌生的說法,蕭湛聽後卻仍舊隻是微微一笑:“以是,必須有第十四個是嗎?”
扭頭望他,晚歌的要求很直接!
他又叫她,仍舊是那樣和順的語氣。
他不語,隻是看向她的眼神,越來越蒼茫……
“我但願會是最後一個,因我不肯在這宸宮再呆上第二個五年。”
“心機純真?你說得倒輕巧,莫非你還不曉得在宸宮裡,越純真的女人,死得就越快麼?”
語落,蕭湛有一下冇一下地扇動動手中玉扇。
蕭湛噘嘴,似是不甘,但終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