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還活著,是不是,是不是?”
從未說過這三個字,是因為他曉得她一向都懂,但是現在,他卻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奉告她,他是至心的。
幾近在他們拜彆的同時,上京的城外,殺聲四起,烽煙滿盈。
雲晚歌收回飄帶,撥地而地,一對纖美的玉手化作萬千掌影,朝蕭翊正麵攻擊而去,直有排山倒海之勢。
紫發飛揚,雲晚歌的眸間,風雲急湧,她雖未部下包涵,但他已觸怒紅顏,口口聲聲說愛她,動手竟又是這般心狠,她想笑,卻隻是冷冷而對,早該曉得不該等候,隻是,總忍不住還會黯然神傷。
隻手翻轉,袖中飄帶又出,竟是直直捲來蕭湛腰間佩劍,長劍在手,雲晚歌氣勢如虹,水晶般的紫眸,已是暗光浮影,殺機畢現。
不知何時,她的唇角已有血絲遊離,垂垂的,越來越多,滴滴滑入竹管當中,心血灌溉的竹笛,暗紅浮影,漸漸的竟是由通體翠綠,變成如血的腥紅。
蕭翊沉眸以對,單掌合十,看似未動,實則已脫手如閃電,千萬道強芒,沖天而起,掌劍交擊,電光火石間,雲晚歌押向他刺了十劍,他亦回了十掌。
木然間,她的神采一片灰敗,唇下的竹笛嗚嗚,竟像是抽泣般那樣的壓抑。
癡癡凝睇,他墨如星子的眼眸間,唯有她清麗出塵的身影:“你問我是誰,那我也想問問你,你是誰?”
‘錚’的一聲劍鳴,雲晚歌再度旋身而起,人劍合一,箭普通朝他爬升而去。
想要收住劍勢,但她已有力挽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劍如虹般透體而出,生生穿過他鋼鐵般的胸膛。
臨帝六年,正月初八,帝駕崩,同日,叛王蕭湛倉然悴死,幼太子蕭君徹繼位,改年號為義醇,稱義帝。
編織了十年的謊話,竟在最為關頭的時候被拆穿,他嚴峻了:“晚晚,你不成以扼殺我的為你做的統統。”
“可他卻不會健忘,值嗎?”
又是他,又是他,除了操縱,對他而言,她另有甚麼代價?
“不管你是宸宮的賀佳期,還是白竹的雲晚歌,都不首要,你是我的月兒,永久都是,倘使我的死能夠結束你的統統痛苦,那麼,我心甘甘心,隻是月兒,不要再錯下去,不要……”
鸞鳳殿中,蕭湛一臉衝動的撫摩著那明黃的龍袍,為了這件衣服,他已等候了太多年,終究屬於他了,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