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人間情為何物,隻教人存亡相許。
“不準死,不準!”
白竹國,紫宸殿中,紫眸雪衣的女子,端坐於上,一臉清冷:“你是誰?為何擅闖我白竹國境?”
癡癡凝睇,他墨如星子的眼眸間,唯有她清麗出塵的身影:“你問我是誰,那我也想問問你,你是誰?”
言罷,她已取過藥碗,痛快的一仰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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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從今今後,隻能做女王的男人,他亦無怨無悔!
或許,愛就是撕心裂肺的痛過這一回!
千言萬語,均隻化做這雲淡風輕的一句,獸軍再短長,死傷的也是他大周的子民,正興那一場搏鬥,他已親眼所曆,若要再來一次,他也會看不下去。
她丟失了方向,她丟了本身,假定他的死,能夠消弭她內心的眼,換回阿誰純真仁慈的月兒,那麼,他不入天國誰入天國?
一聲嬌斥,響徹雲霄,雲晚歌馭馬而行,帶著蕭翊風普通的奔馳而去。
彷彿連老天都已被打動,竹笛嗚嗚,雲開雨霽,悠遠的天涯,萬獸消逝的絕頂,七色的彩虹,飄然閃現。
心,如同被扯破,雙手,已抖如篩糠,在他軟軟倒地之時,她如遭電擊,乃至來不及思慮,便已緊緊的抱住了他。
冷了心,硬了腸,雲晚歌的眼淚撲簌簌直落,本來是如許,本來又是如許?
不是不愛,隻是不能再愛,不是不恨,隻是有力再恨,如有來生,毫不要再錯過相互,毫不……
刺目標亮光,自烏雲當中緩慢地射下。
(第一部終)
“皇上。”
言罷,劍出,已是冷冷架上他脖頸。
她哽嚥著,霸道的號令,他卻隻是慘白一笑,衰弱而語:“月兒,我愛你!”
她終究走近,一襲雪衣,紫眸如冰:“恐怕,我要讓你絕望了,我來,不是要當你的皇後,而是要取你性命。”
敞亮的殿門處,一人,悄但是近,逆著光,看不清來人容顏,但那嬌俏的身影,已讓他猜出來人。
說時遲,當時快,蕭翊身形一矮,敏捷滑將開去,避開她的進犯後,左手瞬時立掌為刀,以最為詭異之式,朝她直襲而來。
又是他,又是他,除了操縱,對他而言,她另有甚麼代價?
從未說過這三個字,是因為他曉得她一向都懂,但是現在,他卻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奉告她,他是至心的。
看著她一起盤曲,天機子肉痛不已,這個門徒,這平生必定為情所困,喝下這忘情忘愛之藥,倒也不失為一個最好的體例,隻是顧恤她為他付儘平生,卻仍舊得不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