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和之前不一樣了，如果放在之前，你可說不出這類話來。”陰羅打了個酒嗝，摸摸泛紅的臉頰。

陰羅是這具身材本來仆人的老友，現在也變成了他的老友。

“每個事物都會不斷竄改。”夜寧瞻仰星空，那些看似靜止的星星，其實在高速挪動，很多事情都是看似衝突的存在。

“原初態，隻要結成胎藏才氣挑選本身的性彆，這類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夜寧用暗紫色布條纏繞胯下。

“明天早晨有鬼神祭。”夜寧伸一個懶腰，從小屋內出來。

“陰羅，這個名字不是很好聽嗎？”夜寧笑。

“是啊。”夜寧笑道。

如果李白看到，必然要吟出比那《將進酒》還要豪放的詩篇來，可惜李白已經死了，他也不會作詩。

“好。”夜寧點點頭。

鬼怪群已經鄰近星台，從下往上看，底子看不到它的台頂，隻能見到烏黑的石壁，另有上麵描畫的九龍九蛇之圖。

浮生之歌，是用上古的說話來吟唱，以是腔調有些特彆，乃至有些拗口，夜寧和陰羅用了一個月才學會。

夜寧倉猝捂住它的嘴，拉著它的小手，鑽進小鬼群裡，才躲過了那可駭的眼神。

“如果活下來，我們再喝這浮生醉吧。”陰羅一下握住他的手。

猙獰粗暴的龍蛇之身迴旋而起，相互膠葛，龍爪上的銀鉤、蛇皮上的鱗紋都栩栩如生，彷彿要從石壁上脫出，飛天遁地。

長生天的修建古樸，販子星羅棋佈，像是千年前的繁華古城。

夜寧和陰羅跟著鬼怪群挪動，鬼神祭是一個昌大的慶典，徹夜有很多風趣的節目和典禮。

“冇想到螢火蟲都喜好你，看來你今晚是不會死了。”夜寧笑道。

鬼神祭每五年停止一次，目標是為了啟用小鬼體內的魔種，冇有魔種就冇法修成胎藏，想要修成胎藏必須啟用魔種。

九龍九蛇之圖乃是數十名姽嫿師用畫咒術一筆一筆劃上去的，一到夜晚，便會接收天上的星鬥之氣，收回暗藍色的光彩。

星鬥滿盈在夜幕上，飛簷下吊掛鬼麵燈籠，淡淡的光透過燈皮暉映在街道上，連接成一張光網籠住了這座浮空之城。

“天之都。”夜寧低語。

入夜。

銅鏡中映出他現在的麵龐，帶有嬰兒肥的麵龐，額頭上兩隻肉角，和官方傳說裡的小鬼極其類似。

“夜寧，你為甚麼要改成這麼奇特的名字？”一隻帶有小虎牙的小鬼朝他走了過來，它的胯下也綁著暗紫色的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