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夾菜，天雲內心頓感一陣暖意。

天雲有些警悟，不曉得他俄然冒出來的這句話甚麼意義，甚麼叫做“有甚麼用”？

曲萍臉上暴露難堪，嘴裡突突了一會兒，但心知不說不可了，便緩緩說道：“錢彪死了， ‘新六合’也換了主……”

錢彪安排他在曲萍身邊，照顧他庇護她，同時也監督她。

“柱叔、萍姨！”他倆規矩地打了號召。

“就算歸去了，又有甚麼用？”柱子冷言冷語，彷彿話中有話。

她的問話勾起天雲的悲傷舊事，但他又不肯提及，隻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灌你的黃湯吧！”曲萍白了柱子一眼，趁便還踢了一腳，罵道，“菜都塞不住你這張臭嘴！”

有人誇曲萍標緻，柱子先是高興一笑，但看了天雲一眼，神采刹時陰沉了下來。

天雲隱去了學道時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更不敢說一起走來捉鬼降妖追蹤殭屍王。

他更是早早窺見了她與天雲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乾係，內心恨過他千遍萬遍。

他本不想問他倆的事，但畢竟還是冇能忍住。

“對對對，是姐姐想多了！”

“兄弟，你如何到漢口來了？”她滿眼柔情地望著他，體貼腸問道，“這又是要到那裡去啊？”

她那麼在乎天雲，這讓他非常打動，心中對她的敬意更深一分，想起昔日各種，心中不免有些慚愧。

“兄弟，都這麼多年疇昔了，你還放不下嗎？”曲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