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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想從她身上撈些油水作賭資，而她卻想著從他身上尋得一些安慰，也算是各取所需。

“你真的要回上海？”

“兄弟，你去把那兩個孩子叫過來，跟我們一起吃晚餐！”曲萍東風滿麵，歡暢地有些手忙腳亂，回身說道，“柱子，你快去炒幾個下酒的小菜。哦不，我親身下廚！”

他對曲萍傾慕已久，隻是礙於她五姨太的身份，不敢稍有僭越。

本來，天雲逃離了上海以後，錢彪便在幫派爭鬥中死於非命。

“小寶小鳳，快叫人！”天雲一邊號令，一邊先容道，“這是萍姨和柱子叔叔。”

大上海是龍爭虎鬥之地，幫派林立，為爭奪地盤好處爾虞我詐、械鬥火拚那是常有的事。

隻怕說出來也冇人信，乃至還會被人當作傻子在胡說八道。

“灌你的黃湯吧！”曲萍白了柱子一眼，趁便還踢了一腳，罵道，“菜都塞不住你這張臭嘴！”

“你想多了！”天雲嗬嗬一笑，說道，“我在那邊出世在那邊長大，現在再回到那邊不該該嗎？”

曲萍聽完天雲論述入道經曆，不由淚水撲簌落下，心中唏噓不已。

實在他更想旁敲側擊，弄清大上海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她那麼在乎天雲，這讓他非常打動，心中對她的敬意更深一分，想起昔日各種，心中不免有些慚愧。

柱子一旁俄然陰陽怪氣，冷冷地來了一句，氣得曲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大人說話，小孩子彆接嘴！”天雲斥責一聲，然後又笑著對曲萍說道，“當年我墜入絕壁，成果大難不死……”

所謂樹倒猢猻散，錢彪一死，他手底下的各路悍將紛繁轉投彆人，做了彆人的打手和炮灰。

天雲嗬嗬一笑，安撫道：“我這一派不是削髮的羽士。”

“師父說要去大上海！”小寶一旁搶過話茬說道。

曲萍聽她誇本身，樂得臉生笑靨如花，泛著紅暈笑道：“這孩子真會說話！”

多了兩個玩伴，小樟小楠天然是歡暢得很，一會兒四個小孩便玩到了一塊。

曲萍臉上暴露一絲哀傷，不知是怕他拜彆，還是因提到上海而神傷。

而他對她的豪情也是說不清道不明，偶然候把她當作搖錢樹，偶然候又把她當作能夠肆意輕浮的樂子，偶然候又感覺她就是親姐姐……

這伉儷倆一唱一和，彷彿他是真的要去報仇雪恥，搶回曾經落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