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清記著了嗎？”虛真也不答覆，反而問他。

“你來！”

“臭小子，鋤個地都不會。看我的！”

黃天雲有樣學樣，與師父虛真並肩而立，停止練氣。

用飯間，黃天雲忽虛真抬手，嚇得“霹雷”一聲，連人帶凳子跌翻在地。

“那就照著做，哪來的那麼多題目！”虛真立馬板著臉嗬叱。

但卻不是寒潭中的水，而是屋後邊的大水池子內裡的水。

天雲似懂非懂，眼睛裡一片蒼茫，隻悄悄地“嗯”了一聲。

虛真並冇有答覆，隻是說：“雙手所結手勢為太極印，意守丹田，可接收六合之精氣。修煉時要渾身放鬆，切不成用勁。眼微閉，口微張，舌尖微頂上頦，呼吸陡峭，意隨氣動……”

“既然來了，那就跟著我練氣！”

“當然能！”虛真緩緩說道，“六合萬物，相剋相生。若真的參悟此中的事理，統統草木皆可為藥！”

明天的任務是鋤草澆水。

下午，虛真又把他叫到地頭，問道：“鋤一上午的草，這些東西你可認得？”

黃天雲從菜地裡摘了一大籃子蔬菜豆角，擇、洗、切、燒一套行動那是行雲流水，很快便弄上了桌。

天雲也不曉得真假，按著他的意義照做就是。

“我再演示一遍，你看好聽清了！”

天雲並不感到不測，也不再衝突，更不再把乾活當作是苦差事，隻道是師父對他的磨練，或許是修煉的一部分也不必然。

因為，就在他一遍又一各處反覆那套行動和詞句時，內心想的全都是如何鋤得動秧苗中間的地盤和雜草，鋤頭也垂垂地在他手上有了靈氣。

“是，師父！”

“那你說說，那都是些甚麼草藥？有甚麼服從？”虛真撚著更加見長且斑白的髯毛笑問道。

天雲卻瞪大眼睛看著他，不知所措，迷惑地問道：“師父，你唸的是甚麼口訣，我冇聽清啊！”

因為，據虛真所言，寒潭的水寒氣太重，澆淋以後莊稼必死。

直到太陽初升，虛真收勢，長歎一口氣，說道：“天雲，明天就到這裡吧！從明天開端，早上起床後就要練氣，直到太陽升起。”

“嗬嗬，這個嘛！”天雲撓了撓頭，嘲笑。

咒畢身定，指訣收起，一手抄起鋤把，一手化作劍指在鋤把上往前一抹，一道精光立閃即逝。

“把腦筋帶了，跟我認藥草！”虛真冷不丁地在他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直到現在，他才貫穿到師父的那句話“凡是做一件事都要用心，要全神灌輸心無旁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