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這裡正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可巧徹夜孫老夫人的陽壽到了絕頂,吵嘴無常拘魂路過四姨孃的院子。
“還不籌算現身嗎?四姨娘。”對方固然冇有動粗之意,何如此事卻不能等閒告終,“你再不呈現就休怪貧道無禮了。”
那狐妖往花想容嘴裡塞了一團青紗,眼上蓋了一層白綾,施個神通把她吊在房梁上:“神君,對不住。待我辦完了事今後,任憑天界措置。”
凡人後院裡的事兒還真很多,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那狐妖嫣然一笑,身子一點點長大,粉綠色的衣袂在妖風中擺來擺去,佩環之聲相疊而起,一條金色的鐵鏈自袖中飛出。
妖、魔一流兒正邪兩賦,脾氣怪戾,可對於愛倒是固執得很,絕對是天打不動,地撼不搖,甚麼天條陰律十足不放在眼裡。
“你如何曉得?”那狐妖歪歪脖子,獵奇地問道,“七天前的確有一個女神仙來過。”
“小女本是山上的狐妖,在此五百餘載。兩個月前經曆天劫,修得人身。三道天雷以後,身材甚是衰弱,倒在山上。不想被這孫勝雲輕浮……這才起了殺心。求道長寬恕,小的再也不敢了。”
“神君……您這是……”黑無常亦看呆了,呆板的臉上暴露了幾絲如有若無的笑意,“另有隻狐狸,標緻是標緻,修為卻不如何樣。”
七個時候後,半醉半醒的司法天神方纔帶著渾身酒氣而來。
花想容尚未回過神來,已被緊緊捆倒在地:“你……你如何會有縛神索?――給你縛神索的,是不是一個紫衣女神仙?”
有一句話一向在清心寡慾,不食人間炊火的眾神中傳播著:“愛即執念,一念便可成魔。”
那男人前腳剛走,後腳花想容便潛進了孫府的後院兒。
任憑措置?要真是讓妖魔害了人,未儘到職守的天神也得一起任憑措置!
話說這府邸外邊看著可不如何氣度,內部倒是都麗堂皇,流光溢彩,寶貝也是很多,隻不知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按照神界史籍記錄,上古一貫壓過天神的魔神一族敗北被滅,就是因為最後一代魔尊愛上了天界的神仙。自此,天神成了超出於彆的五界之上的存在。
“我們修道之人,總以參悟天然,宜養身心為要。如此以怨抱怨,隻是自斷仙緣。幸而你未入魔道,不然你就是說破天,貧道也得要你永絕人間。”
屋內靜悄悄地,無人迴應。
生而為魔的在六萬年前就已絕跡。現在的魔都是秉執念而成,此中又有一大半是為這光怪陸離的青紅之夢。這就是為何天界傾一界之兵也冇法儘殺諸魔的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