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措置?要真是讓妖魔害了人,未儘到職守的天神也得一起任憑措置!
“你如何曉得?”那狐妖歪歪脖子,獵奇地問道,“七天前的確有一個女神仙來過。”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孔殷如律令――”
花想容尚未回過神來,已被緊緊捆倒在地:“你……你如何會有縛神索?――給你縛神索的,是不是一個紫衣女神仙?”
若不是有人奉告,小小狐妖怎能看破本身的神身?除了霓裳上神,另有誰會與本身有這般仇怨?司法天神好酒好了一萬年,醉想必也醉了過有一百多萬次,獨此次腰間的縛神索冇了,現在還綁在她花想容身上。
“道長……”伴著蚊子似的聲音,一個看模樣隻要六七歲的女孩兒從衣櫥裡鑽出來,眉清目秀的。不但口齒甚是聰明,脾氣也非常乖覺,識得古劍與扇子都是絕世珍寶。
“還不籌算現身嗎?四姨娘。”對方固然冇有動粗之意,何如此事卻不能等閒告終,“你再不呈現就休怪貧道無禮了。”
花想容將隱身訣默唸三遍,不遞名帖兒,獨自穿牆而入。不是她做功德不留名,而是不想與花花公子那縣官爹爹會麵。
二人也不磨嘰,敏捷地將一神一鬼帶回了冥界,所過之處眾鬼均申長了脖子。
白無常眼尖,一眼就認出了花想容:“這不是靈鈺神君嗎?”說著,拂塵一擺,解了妖仙術法。
妖、魔一流兒正邪兩賦,脾氣怪戾,可對於愛倒是固執得很,絕對是天打不動,地撼不搖,甚麼天條陰律十足不放在眼裡。
“神君……您這是……”黑無常亦看呆了,呆板的臉上暴露了幾絲如有若無的笑意,“另有隻狐狸,標緻是標緻,修為卻不如何樣。”
七個時候後,半醉半醒的司法天神方纔帶著渾身酒氣而來。
屋內靜悄悄地,無人迴應。
話說這府邸外邊看著可不如何氣度,內部倒是都麗堂皇,流光溢彩,寶貝也是很多,隻不知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花想容這裡正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可巧徹夜孫老夫人的陽壽到了絕頂,吵嘴無常拘魂路過四姨孃的院子。
入府向內院走,便瞥見了幾個披髮仗劍的江湖神棍口中噴著火,穿戴道袍,跳來跳去,唸唸有詞地喝道:
那狐妖嫣然一笑,身子一點點長大,粉綠色的衣袂在妖風中擺來擺去,佩環之聲相疊而起,一條金色的鐵鏈自袖中飛出。
“太上公公,三清爺爺,快顯靈――”
“何況,他的正室夫人並冇有獲咎過你,你卻使妖法抽去她的兩魂四魄,使她變做癡傻,被趕出孫府活生生餓死街頭!這雖是她射中該有的劫數,可你畢竟是犯了天條。”